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锋芒,“王二柱发现盐矿里藏着私兵甲胄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

墨景渊的脸色瞬间铁青。他在北凉私藏兵器,本想等夺嫡时用作奇兵,没想到竟被个老农撞破。

“看来……你们知道的不少。”墨景渊拍了拍手,四周突然涌出数百禁军,“既然如此,就别回北凉了。”

墨骏辰将叶挽秦护在身后,腰间的佩剑骤然出鞘,剑身映出他眼底的星纹那是监察者的本源之力,在凡界第一次显露。“想留我们,得问问燎原号答不答应。”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流光般冲向禁军。叶挽秦抬手按向地面,那些被她精神力滋养过的皇城根草,竟疯狂生长,缠住禁军的脚踝。她曾用这力量催生秧苗,如今却要用它来守护信仰的火种。

剑光与草藤交织时,墨骏辰突然想起双界学院的星战课那时叶挽秦操控界核植物,他驾驶机甲掩护,也是这样背靠背作战。岁月流转,躯壳更迭,灵魂的默契从未改变。

当最后一名禁军倒地时,墨景渊的轿子已不知所踪。叶挽秦看着满地狼藉,轻声道:“他跑回府搬救兵了,我们得快点。”

两人策马冲出城门,身后传来震天的号角声。墨骏辰回头望了眼笼罩在阴霾里的皇城,那里的贪欲已如毒藤蔓延,而北凉的信仰之花,正等着他们去守护。

快马加鞭三日,终于抵达北凉边境。远远望见城头飘着的黑旗,叶挽秦的心沉了下去那是叛军占领城池的标志。

“殿下!王妃!”城楼下有人哭喊,是王二柱的孙子小石头,他胳膊上缠着绷带,手里紧紧攥着半块盐晶,“三皇子的人杀了爷爷,抢了盐矿,还说要烧了所有的田!”

墨骏辰翻身下马,剑指城楼:“开门。”

城门缓缓打开,叛军将领提着滴血的刀走出来,脸上带着狞笑:“九殿下?真是稀客。王二柱那老东西临死前还喊你的名字,真是可笑。”

叶挽秦没说话,只是闭上眼。下一秒,城中所有被她催生过的作物突然疯长,稻穗变成锋利的穗刃,藤蔓化作坚韧的绳索,将叛军牢牢捆住。百姓们从藏身处涌出来,拿着锄头镰刀,眼中燃烧着怒火那是被守护过的信仰,觉醒时的力量。

“杀了他们!为王爷报仇!”有人高喊。

“保卫我们的田!”

墨骏辰看着这一幕,突然明白创世神的深意。监察者从不是播种信仰的人,而是点燃人心本就有的光。就像当年水蓝星的矿脉喷发,不是霞光创造了希望,是人们在绝境里,始终相信明天会更好。

叛军被剿灭时,叶挽秦在盐矿深处找到了王二柱的尸体。老人手里还攥着那份屯田契约,朱印被血染得鲜红。她蹲下身,将精神力注入契约,那些字迹竟化作金色的光点,融入北凉的土地里。

“他没白信我们。”墨骏辰轻轻按上她的肩。

叶挽秦抬头,看见远处的田埂上,小石头正带领孩子们播种新的稻种。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极了当年原初星的日出。

三个月后,京城传来消息:皇帝的噬心咒发作,暴毙而亡。三皇子因私藏兵器、构陷手足被赐死,五皇子与七皇子争夺皇位两败俱伤,最终由太子继位。新帝下旨,封墨骏辰为“北境王”,许北凉永久自治。

北凉的城楼上,叶挽秦靠在墨骏辰肩头,看着百姓们在集市上交易,孩子们追着风筝跑,盐铺前的队伍排得很长,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安稳的笑意。

“你看,”叶挽秦轻声说,“这里也有了‘家’的星纹。”

墨骏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与记忆里双界学院的晨光重叠。宇宙尘埃里消散的光晕,终究在凡界的烟火里,重新凝聚成了永恒。

远处的老槐树下,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扶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