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姐早就挤到老太太身边,还招呼杜润一起。张束的脑子里闪过不少宫廷戏,不垂帘听政的老佛爷也是老佛爷,讨老佛爷欢心至少不会死得那么早。老太太同理。她虽刻薄,但从不对外,心里难听话写成论文也要留着上车倒豆子。是以在今天这张桌上,老太太就是毒圈外永远的安全区。

朱贝贝冷眼看着花枝招展的一对母子,冷哼一声,“真是母子连心。你看她,势头不对立刻将她儿子叫走。我能吃了她儿子吗。”

张束看她,“想多了。她巴不得杜润和你发展点什么关系呢。她今天下了盘大棋,上来被惹不起的你和惹不起的继子掀了棋桌,演了这么多戏,总得让人家吃口盒饭。再说,母子连心也没错,咱们也想,咱们有吗。”

朱贝贝狠狠白张束,让张束清醒一点。这还没怎么着,先站在杜家那头说话,是不是明天还要改姓杜呢?

张束不是向着杜家。她能接受花姐,本质上是因为她根本不在乎花姐。在乎带来共情,但冷漠才能导向接受。就算她张束再不堪,再是工具,那也是朱长跃家的工具,轮不上杜家的第二任妻子指点。人不会待在一点好处都没有的地方。

张束问朱贝贝,“你的心还有余量给别人。你得罪了朱长跃,怎么办?这报复手段还不如跟人睡觉。”

朱贝贝趁乱提高声音,“我可是为你!”

张束信,但她又觉得不止如此,“你和董沁渝团队做项目,是不是吃了什么哑巴亏?”

朱贝贝不说话了。在自己的主场攻击让自己吃过瘪的甲方,还顺带恶心了前夫和不让离婚的父亲,一箭三雕,不,张束是第四个雕,简直是爽剧。

“我不想当你的第四个雕,让我做好的我的沙雕吧,”爽剧约等于科幻剧,张束从来不看,“你要是真为我,等宴会散了朱总清算时,别忘了替我美言两句……还是先保护好你自己吧。”

两人同时叹了口气,朱贝贝说,都赖你,跟你住到一起,我都变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