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束喊了代驾,在张束的坚持下,李行还是坐上了她的车,很自觉地坐去了副驾,将后排留给张束休息。

张束就那么睡了过去,再醒来,是李行喊她,到家了。

到谁的家?张束猛地坐起来,窗外是自家楼下停车位。

“那你怎么走?”张束问他。

“我可以走的方式很多,但我要是下车了,不太安全。”

李行说完,挥手离开。

张束回忆起这段故事的结尾,人已经坐在咖啡馆,对面是兴致勃勃的杜润。他捧着脸,笑容有点腻歪,“李行住的地方离你家挺远。”

“那只能说明他人好。我连李大夫微信都没加,我想听听经验丰富的杜老师的解读。”

“我有一个朋友,炮友的微信也没加。”

看到张束嫌弃的表情,杜润马上强调,“真的是我朋友。”

他喝了一口冰美式,“咱们说正题。要去你家拜访这事是我妈闹的。我哥昨天回国了。”

“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哥?”

“倒是不用加这个人尽皆知的定语,对,董沁渝。”

“他的生意出问题了?怎么这么突然?”张束问着,将热拿铁上面的一层拉花吸掉了一半。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这么多年我爸都觉得对不起董沁渝和他妈,当然啦,确实对不起,但既然这么深情,当年怎么会忍不住出轨?那既然没忍住,就别再对不起新人了呗。我爸偏不,他老想补偿董哥。张老师,你们这种深谙人性的文学大师能理解吗?”

张束笑了,因为她想起了一句话。

“我也不是什么事都能理解,好在这种事没有 KPI。”

“嚯!”换杜润乐了,“这不是我们小天才的名言吗?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如果早几年认识你,说不定我会把李行介绍给你,使劲撮合你们。”

“现在也行。”

“来不及了吧,后面……好歹不能光明正大婚内出轨。”

“双双出轨也没什么吧?”

杜润眯起眼睛,“你是不是真的看上李行了?”

张束翻了个白眼,“你真庸俗。男人和女人就非得是看上看不上的关系?咱们这种不是也很特殊吗,我和李大夫是另一种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