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三夜。
她拨开他的手,轻轻支起身子,靠坐在床头,再无困意。
张束的狠话是梦的加工。实际上,那次见面后,两姐妹再无联系。
许多年后,她们成为好朋友,张束告诉她,朱贝贝留的钱,比周茵和周君多。她又说,我早知道你酗酒。
朱贝贝仔细想这十年点滴,有两件事她很庆幸。一件是和张束的友情与亲情,融化了她石头一样的心。
第二件。
她看了看身边熟睡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六点了。
朱贝贝将床脚的抱枕塞在仲夏怀里,轻手轻脚下床,拎着衣服走出卧室,离开了他的家。
仲夏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他确实不敏感,怀里换了对象依旧好梦安然。
朱贝贝给他发了微信,“忙,先走了。”
他想着,昨夜是不是一个好的开始?她终于接受他作为另一半了吗。
周末他给贝贝发了不少微信,又怕逼得太急,还是停了手。自己也得加班,要开的会无穷无尽,没有太多留给心脏七上八下的时间。
那之后就是新年假,朱贝贝依旧没怎么联系他。仲夏失落,但也觉得正常,平时朱贝贝就是这个风格。
等再返工,仲夏才意识到不对。工作狂朱贝贝没来上班。
他不管不顾坐电梯去她所在的楼层,遇到老同事,问朱贝贝人呢?问完才觉得失态,又说有业务上的事联系。老同事了然,你们关系一般,又不在一个组,肯定不知道,她提了离职,流程都快走完。
什么时候提的?
那就不知道了。
仲夏想到她留宿的那夜,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中午,他开完会,立刻开车去了她暂住的酒店,她在那里包了一间长租房。
可前台却说她退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