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带着些许慌乱和讨好。这人倒是个识时务的,放在以前不是太监就是汉奸。
朱长跃再烂,好歹尽心尽力为长隆,每日都在工作。杜润怎么会有这样的父亲。
“要什么都给吗?”
杜清心里在揣度张束会提什么样的要求,试图缓冲,“真情也好假意也罢,大家家人一场,不要闹得太难堪,对咱们都不好。”
张束不再想跟他绕弯子,到了这一步,可以直接收网。
“想要不难看,要看您的决心,”张束说道,“我要的东西只有一样。”
“接受收购,鼎盛的输血资金能让爱康和杜家都体面退场。也算是送给你们的一顶金色降落伞。不过也不急,这周内给我答复就好,”张束笑笑,“如果不给,这张盘里的内容,足够让给爱康贷款的银行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到时候资金链一断,您可能担不起身败名裂直接破产的后果。”
她起身,拎起只吃了一口的寿司,将没动过的盒子推给杜清,“这家真的很好吃,别浪费了。”
杜清堆在椅子上,直到张束走到门边才开口,“你的主意,还是杜润的?”
张束笑笑,“儿子像爸爸,爸爸不是应该高兴吗?您放心,杜润说了,父子还是父子。要举报了那成什么了?总不能变成宿敌。”
但这句话,张束没有讲给杜润听。让杜清去臆想去忌惮吧。前有大儿子提供证据,后有小儿子夺取政权,生儿子确实是一劳永逸的事。
回程,杜润鼻涕不断,头盔都戴不住。他抱怨张束,如果今天冻病了她要负全责。
“滚吧,老娘要累死了。今天回去我要睡上十个小时。”
“那你身体机能还挺好。”
“吃药呗。”
杜润笑了。他喜欢长大的张束,也怀念拧巴内耗的张束。还好她的嘴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让他觉得熟悉又安全。
“哎张老师,你是处女座对吧,我是天秤,你是不是比我大啊?”
“我比你小一年谢谢。相亲的时候没好好看简历吧?”
“那你简历还写着一米六呢。你到底是不是一米五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