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您拨过去,得罪两位老总,我可不敢。”

张束笑笑,“放心,我公公不会骂你,他应该谢谢你才是。”

狐假虎威这一招在这个社会永远管用,尤其是这头虎正痛骂杜清。

“工地上一波波人闹,长隆要一直给你兜着?医院项目进展达不到预期,美元那边的投资者现在都要求长隆给个解释,投资者关系整个部门都在擦你的屁股,你他妈到底干什么吃的?”

杜清嘴里说着怀柔的话,不住道歉,表情却没带着任何情绪,依旧空洞冰冷。

张束进门时,正巧赶上他在疯狂造口业,和她那句“爸”撞在一起。

杜清还是吓了一跳,在椅子上轻微地弹了弹,“逼”字戛然而止,不知是为了这句“爸”,还是为了她的到来。

她差点笑出声。

秘书赶在她再开口前欠了欠身子,和杜清解释了一下眼前状况,将自己择得一干二净。

张束理解,谢过他,关上了门,将手里的外卖放在桌上。

杜清的口吻带着不可置信,“你来干嘛?”

张束坐正,带着最体面的笑,“来请自己公公吃个饭。您似乎很惊讶。”

杜清指了指外卖包装,“几十年我都没见过这么简陋的饭局了。这是晚辈请长辈的规格吗?”

张束还是一副乖巧的样子,“爸,基本的礼仪我肯定懂,但我也有自己的考虑。您办公室,应该隔音最好。”

杜清一愣,“你什么意思?”

张束刚要回答,办公室门被推开,沈雪花黑着脸走进来,问张束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张束不理她,只看杜清,“爸,今天这顿饭,我没准备妈的份。有些事,我觉得和您直接谈,对大家都好。”

杜清这一辈子不缺人喊他爸爸,但面前这个女人一口一个爸,让他非常不舒服。

他看了一眼沈雪花,“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