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好像针对某种流行疾病的疫苗。”
徐又言眯眼,半信半疑:“犯人还能研究疫苗?”
何年耸了耸肩,故作镇定:“很正常啊!一般的犯人踩个缝纫机,折个纸盒什么的,高智商的犯人搞个发明专利,研究个疫苗,物尽其用而已。”
“是这个理!”徐又言点头。
何年用目光四下扫了一圈,假意说:“你在这儿待着,真不如我介绍你去哪儿的监狱。”她语
气轻松,像是在为眼前人介绍一份普通的工作。
“如果我去监狱,可以申请用‘死刑犯’做药物实验吗?”
“大哥,现在是和平年代,不搞法西斯、日本人那一套,犯人也有人权。”
“哦!”徐又言眼中有些许失落,“那……那个地方会提供女人,帮男人解决生理需求吗?”他问的很认真,毫无戏谑,似乎确切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又或者,能带秀妹一起去住吗?”
把监狱当什么了?那是坐牢,不是过家家,更不是会所挂牌。何年腹诽:“那个,我就那么一说,人家监狱是关犯人的地方,也不是谁都能去,你还谈上条件了。”不过,她话风一转,“不过,就你研究那些破药,害了不少人,要真想去,机会很大。”
“还是这里好,”徐又言呕出一口气:“有秀妹。”
果然,对牛弹琴。何年说:“你真去了哪儿,秀妹也有机会去看望你。”
徐又言笑容森森,突然凑近:“何警官,你上当了,你不会以为你三言两语就能骗我去坐牢?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个傻子?”他哈出一口气,喷在何年脸上,带着酸臭味,“生活不是好莱坞大片,你要明白,玻璃厂不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孤胆英雄能撼动的。我刚才表现出的感兴趣,是逗你玩呢。”
阴鸷狠辣目光,盯得何年极为不舒服,她突然笑了,声音仿佛被开了利刃:“徐又言,是不是在这个地方,很多人会夸你是天才。”她俯身靠近老鼠笼,抬脚,在笼子上轻轻地踢了踢,“他们骗你的,真正的天才,绝不会被关在这种地方。”
“你说什么?”
“我说,你跟这些老鼠一样,在烂泥里打转,还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真当演电影呢,你要明白,不是你这种自以为是的‘假天才’,躲在洞里一捣鼓,研究点害人的破药,就能永攀科研高峰。”何年把徐又言的话,稍微变动后还了回去,“你要真被关进监狱,至少还能当个人。”
何年的讽刺,赤裸裸,毫无遮掩,徐又言的“游乐场”被批得一无是处。他双拳紧握,青筋凸起,情绪在愤怒的边缘游走,眼神凝结成冰,又淬成毒。
姜涛来取药的时候,会对他说:“徐老师,你太牛 X 了,我老婆的药企里养了多少专家,都研究不出你这东西,好用,帮我办成了很多大事。”
秀妹只会软糯糯地说:“阿言,听他们说你是科学家,在玻璃厂研究瓶瓶罐罐屈才了。”
……
但何年却说,他过得不如一只老鼠,是假天才,他研究的药是破药。徐又言僵硬得像一具被塞入各种化学试剂的木乃伊……假天才,破药……这些字眼仿若一根绳子,缠绕在他的思绪里,越勒越紧。
何年的伶牙俐齿损尽徐又言的自尊心。但她的话,不是虚无的谩骂,真实,残忍。
这些话,秀妹不会对他说,魏斌和姜涛他们更不会。
徐又言嘴角抽搐,瞳孔收缩,他抬起胳膊,试图掐住何年的脖子。手伸到半空,看到何年的手刀,愤怒偃旗息鼓,想起一个残忍的事实,他不是她的对手。
胳膊尴尬地在空中抡了半圈,食指缓缓地转了一圈,露出个渗人的笑容:“你猜,这里有没有监控,你说的话,会不会被人听到。何警官,你这算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