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城,不同的人,跨越了时间,被牵绊在一起。“那个人”下了好大的一盘棋,试图用罪恶与罪孽揭示真相。但究竟是谁,能有这么大本事,步步为营,甚至警方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跟范旭东短暂的交流,让她脑海里出现了几个名字,但都无法立刻确定。

“那个人”会不会是藏在玻璃厂里的“阿言”?

目光往下挪,最底部是一个上锁的旧木箱。

咚,咚,咚咚……她用手关节敲了敲,声音很空,很飘,好似还有回音,不太对劲。咚,咚,咚咚……又敲了几下,得出结论,这个箱子绝对有问题。

何年原本想把锁撬开,但很快,她发现这衣柜上的锁竟是掩人耳目的装饰。她用力把箱盖拉起,使其与箱身分离,锁竟完好地挂在箱盖上。

何年的思绪一滞,玻璃厂于她而言,像一个谜,如今,她以身入局,走入谜团中,一步一步,小心翼翼。似乎触碰到了一些真相,但并不确切,如同劣质玻璃制品,即便成形也脆弱易碎。

她自认是个有胆的人,但不知为何,恐惧不可控地从身体里涌了出来,像是在挑衅。屋子里一片静默,她听得到自己呼吸的声音,带着颤颤的尾音。

终于,似下定决心,何年长舒一口气,把箱子打开,一股带着潮气的怪味挣扎出来,她蹙眉一看,箱子底被挖空了。屋里的光线不算亮,只能看到箱子底部黑漆漆的一团,何年急于重新找个光源,抬眼,看到箱子上方,挂了个矿灯帽。

她拿下帽子,找到开关,一拧,灯亮了。

她将光源照向箱子底部,箱子里,竟藏着一处暗道的入口。

纵使知晓秀妹的宿舍或许藏着秘密,但也没想到,秘密竟是如此大。暗道内部会不会藏着一个人,男人?是那个“阿言”,男士衣服、内裤,甚至避孕套,都是他的。

何年思忖了片刻,决定下去看看。这或许是了解玻璃厂秘密的最好机会,转瞬即逝,错过了,就只能在秘密的周遭打转。

脑子里想着事情,手脚不乱,把矿灯帽在头上戴好,小心摸索着进入简易衣架,从里面把衣柜的拉链往上拉,拉到顶。两只脚小心地进入箱子,洞口很窄,也不高,得猫着身子进去。

脚下是一个楼梯,何年扶着墙,踩着矿灯的光源,缓缓地往前走。

楼梯走到了尽头,前方和右面都是墙,往左,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地道。没有风,但有气流经过,留下呜咽声,仿佛来自一具痛苦身体里的悲伤。里面气温不高,很潮,最初,是青苔与霉菌的味道,再往前走,化学药剂的味道逐渐浓重,甚至有隐隐的,火药的味道。

何年哈了一口气,微微蹙眉,手指在潮湿的墙壁上,留下几道痕迹,指尖的触感是粘的,冰冷的。

她的呼吸声被放大,在怪味和呜咽声里混着,身上仿若被粘了一层发霉的薄膜。

突然,有什么东西冲着她蹿了过来,速度极快,她心下一惊,脚步一顿,呆在原处。

日更啊

努力敲键盘,存稿真是……跟存款一样高消耗!

居然还有密道!!!!!啊 好想知道里面有什么!

好紧张!

啊啊啊啊啊停在这里太惊心动魄了!

卡点小能手。

密道里面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