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然你去隔壁南山老师那里下个杀了么订单。

哈哈哈哈机智

【哑蝉】39:伺机

不管是哪座小城,与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比,都是缓的,若潺潺的溪水,让人心安。

但人会伪装,城镇也会。

从医院后门出来,何年踩着夕阳浅金色的残光,返回教堂。秀妹眼下在派出所,但“琴娃”不应该知道,所以她必须来这一趟,装作找人,故意留下痕迹。从教堂离开,坐了辆蹦蹦车,拿出随身带着的小本子,翻开给司机看,上面写着她要去的地址,“粉巷街”公交站。

司机伸出一掌,比了个五,五块钱。何年也伸手,把大拇指曲起,比了个四,四块钱。

唉。司机叹了口气,若是旁人,或许他愿意为这块儿八毛的钱浪费点时间和嘴皮子,但一个聋哑妇人,讨生活不易,于是心一软,挥手让她上车。

一路颠簸,到了公交站,四块钱,何年有零有整地数了几张票子,递给司机。他直接揣进口袋,准备走。何年拽了拽司机的袖子,在手腕处比划了一个表的形状,问时间。

司机拿出手机,给她看了一眼,7:13。何年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最后一趟回村子的公交车,是 7:30,她和秀妹约好了一起回村子,秀妹不会出现,但她必须要有证人,证明她对秀妹在镇子上的经历并不知晓。

瞧着天就要擦黑,何年站在旧站牌下,左顾右盼,神情焦急。背上菜筐里满满当当的一筐菜,将她的脊背压出一个弧度。旁边还有几个等车的人,何年站在那里,就像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与这座小镇融为一体。

最后一趟公交车到站了,她四下看了看,似下了什么决定,上了车,找了个靠窗的位置,把菜筐放到脚边,从车窗看出去,不停地往后看。车子踉踉跄跄,何年看似看风景,眼神却不聚焦,在想事情。

她和范旭东快速地捋了最近发生的事,那块玻璃厂小屋里出现的西林瓶碎片很刻意。于秀妹而言,是饵。但秀妹发现西林瓶碎片,或是用碎片做利刃,这两件事,是不可控的,除非对方笃定,那块碎片对秀妹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控的,是秀妹今天会去教堂,这是她坚持了将近快一年的习惯,以及在教堂里,遇见让她情绪失控的程晓霞。

程晓霞,是另一个饵。

眼下,他们还没来得及问,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范旭东从彼此的言语和小楼的曾经,亦然猜出七七八八。小楼曾是秀妹的鬼门关,程晓霞是里面的一只恶鬼。

“那个人”了解程晓霞,也了解秀妹,用她们过往的腌臜,仇恨,算计当下的人。

范旭东分析,眼下除了警方,有两拨人在博弈,一拨人制造罪虐,隐藏真相,推测是宋家的利益体。另一拨人以“正义警察”自居,复仇,杀人,挑衅警察,试图以自己的方式揭露真相。

这个推测,何年赞同,小小的玻璃厂里,两拨人都有。但秀妹去玻璃厂的时间不算久,若说厂子里谁最了解她,自然是魏斌。

咂摸着这个名字,车到站了。何年收起思绪,下车,往村子走,天几乎全黑了。

芳婶子在屋里做活,看到何年回来,起身为她卸了筐,递上提前晾好的水。何年确实口渴,接过杯子,将水喝了个精光,放下杯子,用手语一通比划,看芳婶子没会意,拿出随身带的本子和笔,写下几行字。

婶子,我跟秀妹走散了,在车站没等到她,你能不能帮着给玻璃厂拨个电话,确定秀妹是否安全回去了。

芳婶子看了本子上的字,嘶了一声,嘟囔道:“要说也奇怪,从入夜开始,村口就来了几辆车,接走了玻璃厂的人,闹哄哄的,我还琢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难道跟秀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