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秀妹拽了拽何年的衣服,示意她坐。何年隔着一层口罩揉了揉鼻子,冲秀妹点头,表示感谢。她没客气,一屁股坐了下去,眼神看似无意地在房间里瞄。
何年数了人头,厂长魏斌和徐大炉没在。她用手语问秀妹,要不要给他俩留饭,秀妹比划,说不用,今天厂里来了大人物,他们在外头吃。
魏斌和徐大炉是去陪黄燕北了吗?何年心想。
她在椅子上坐着,眼睛没闲,耳朵也没闲。
众人吃饭,总会谝几句。因着她“聋哑人”的身份,他们聊天说事,从不避着她。不过,何年能确定,在玻璃厂里上工的人,都被叮嘱过,口风很紧,纵然是谝闲传,也大多聊些八卦、女人、还会聊些打猎的事,很少有人聊厂房和车间的事。
但,有总比没有好,她需从这些看似无用的闲聊中,挑出蛛丝马迹的有用信息,一点一点拼凑,努力拼凑出一个锋利的真相。
她听小工嚼过舌根,说这厂子死过人,好几个跟前厂长偷情的女人,被厂长老婆发现后,找人将她们弄死,把尸体扔进窑炉,化了。
在一片震惊声中,徐大炉笑弯了腰:“你狗日的真是恐怖电影看多了,还化尸。骨头烧成灰也有渣,肉烧成烟也有味。真要融个人,还融好几个,那全厂不都得是腥气,你以为能瞒得住?”
小工缩了缩脖子,争辩:“我当时从山里下来,瞅见村里还来警察了呢。”
“是来了,但啥也没查出来,后来说是玻璃厂抢了其他厂生意,被人恶意举报,造谣呢。年轻人就是见识短,听风就是雨,瞎扯淡的事也当真,你真当杀人那么容易。杀人容易藏尸难,厂子里要是真化了人,早闹破天了。”
“就是,就是!”
“还有人说厂里闹过鬼呢,越说越玄乎。”
……
当时,何年在一群戏谑和讶异的表情里,如一潭无波无澜的水,只是配合着点头,微笑,机械地做着动作和表情。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徐大炉的话,有道理。
但何年想,若玻璃厂没出过事,自己也不会来这一遭。这个玻璃厂,不仅牵扯着旧日沉冤,还牵连着新案。她不信,这个世上真有无痕无迹的杀人方式,所以,必须找到铁证,一击致命。
否则,只会像曾经那般打草惊蛇,徒劳无功。命案再一次被迫成为档案室里积灰的卷宗。
攒了好多天看,过瘾,好好看啊啊啊啊
想看奸情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