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真的崩溃了,就会成为旁人眼里悲伤的笑话。

毫不在意,不过是另一种谎言。在这场对峙里,输或者赢,都不甚光彩。

林听似乎被这个真相惊到,一时入了神,忘了手里倒水的壶。冯白芷提醒他,伸手去碰茶杯,茶水溅出一些,落在她的手背上,林听露出歉意的表情,抽了张餐巾纸,递给她。

“抱歉,走神了。”

冯白芷接过餐巾,在手背上抹了两下:“没事,弟弟,你也别忙活了,赶紧坐。”

“嗯!”林听垂眸,冲她笑了笑,挨着余雪珍坐下。

余雪珍侧身,扭身看向冯白芷,半打听半安抚地问:“小冯,你给姐说句实话,雅乐宫到底出了什么事?杨勇的事,你是不是知道些别的。”

看着眼前目光探究充满好奇的三张面孔,冯白芷思忖着,要如何说,说多少,几分真几分假。她估摸着,陈玫应该不知晓,杨勇的那截断指是她放到她包里的。

“对,对,说说,杨勇那狗东西到底干了啥?”陈玫眸中好奇的意味更甚。仿若曾经亲近之人,被虐,被杀,被分尸,若面前茶杯升腾起的水雾那般,无关紧要。她好奇的,是其中的秘辛与八卦。

终于,冯白芷发出一声看破红尘般的叹息,缥缈且无望。说起了十八年前卫校的大火,她与那日在分局门口鸣冤的程晓霞,都是大火里的“遇难者”。

而杨勇,是当时卫校的保安。

与在分局问询室里的那夜不同,眼下,她说起这些过往,像在诉说一个故事。当然,她也藏起了诸多细节,比如“那个人”,比如何年。

“火不会是杨勇那狗日的放的吧!”

余雪珍率先反应过来,拍了拍桌子,骂了几句,跟陈玫的目光碰撞上,片刻犹疑,但很快,恢复犀利。她叫嚷着,如果火真是杨勇放的,那他就是个杀千刀的败类,死了活该。

“可你和那个姓程的活着,当年死在大火里的人是谁?”林听问了一句。

“对啊!还是说,当年的大火根本没有烧死人?”余雪珍疑惑,“这也太诡异了,不过,你这‘鬼姐’的名号倒是坐实了。”

“是啊,死了,又活了,的确很鬼,”冯白芷偏头,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范旭东他们就在查这个事,据我目前了解的消息,屁结果都没查出来。”

服务员敲门,林听说了声进来。包间里的几个人心照不宣地停止了讨论。冷菜、热菜一盘接着一盘地上,余雪珍招呼着大家一起举着杯。

碰了杯,喝了酒,菜上齐了,边吃边聊。

“既然你和那个程什么霞活着,会不会另外两个人也活着?”陈玫舀了一碗腌笃鲜,放在余雪珍面前。

“唉呀,我想吃啥会自己夹,你们就别招呼我了。”余雪珍看了眼冯白芷,“冯妹子,最近苦了你了,估计吃不好也睡不好,你多吃点。”

冯白芷的确饿了,也没客气,不断给自己夹菜,面前的小碟里堆成小山。

“我觉得小陈说得挺对,说不定,是另外的‘遇难者’来复仇的。”余雪珍咂吧着嘴,看着冯白芷,“这腌笃鲜可没你们那的厨子做得好。”

“等事顺溜了,我再摆个席面,给大家压压惊,赔个不是。”

“那个,我有个想法。”余雪珍面前的腌笃鲜见了底,她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弟弟,要不然,你请你鬼姐和小陈去你那个节目做客,把这些事唠一唠,就说寻找当年大火的知情者。”看林听的神色间带着犹疑,她拍了拍对方的肩,“听姐的,这节目要做了,肯定火。”

“余姐安排的事,我肯定办。”林听放下手里夹菜的筷子。

“我不行,这事我打算先瞒着我娃。”陈玫摇头。

“我倒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