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苏还真的认真思考了对方的话,回头扫视祁秦一眼,转回去质问他。
“他哪里变态了?”
“他跳芭蕾!”
“跳芭蕾就是变态了?”
“男生跳就是变态,反正我就不跳。”
“你不跳是因为你不会,和是不是男生有什么关系。我也不跳,我就是男生了?”
对面男生被这逻辑驳倒,红着脸嗫嚅了半天,恼羞成怒地说:“你也不是女生,不男不女的,你们俩都是变态。”
孟和苏也不生气,她向前一步,在身高的压制下,对面下意识地后退。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是谁定的?”
孟和苏不断迫近,她每前进一步,一帮人便后退几分,就这样不断重复至对方退无可退,她才停下,眼睛扫视着周围每一个人。
“你们现在这样,就像男生了?”
见孟和苏这边无法攻克,自尊心倍感受伤的人们开始冲孟和苏身后的祁秦喊话,希望他也能感受到和自己一样的难堪羞愧。
“只会躲在女生后面,废物!”
孟和苏还没来得及发作,就听见身后的祁秦回话。
“羡慕吧。”
像是觉得不够讨嫌一样,他走过来贴近孟和苏,抓着她的书包,从身后斜着探出头,笑吟吟地,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快。
“起码我有得躲。”
“我们以后别在校门口见了,我去你们班级门口接你。”去培训教室的路上,孟和苏这样叮嘱祁秦。
即使离开前她已经再三警告过那伙人不要再来招惹祁秦,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放心不下。
“要是再有这种事,你就来我们班找我。”
祁秦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还能在一旁宽慰孟和苏紧绷的神经。
“我早就告诉过老师了,不用担心,他们不总是像今天这样。”
“以前也有这样的事?”孟和苏知道了急得跳脚,“他们都怎么说你的?”
“太多了,我都懒得记,不是什么好话,你不听最好。”
孟和苏站住不走了。
祁秦走了一段看她没跟上来,也停住,不明所以地看她。
然后,孟和苏开始一点一点节制地流泪,先是无声地哭泣,最后小声抽搭起来,眼泪流成股,眼睛也变成不断涌出活水的泉眼。
“凭什么啊?他们怎么这么讨厌啊,他们凭什么这么对你,凭什么啊?!”
“你别哭啊!”
祁秦不知道孟和苏怎么能突然这么委屈,急匆匆奔过来,拔出一只校服袖子,手忙脚乱地孟和苏擦泪。
“他们说的是我,你哭什么?”
“我不知道,我就是伤心。”
她哭成了鸭子嘴,发出“呜呜”的火车进洞的声响,祁秦无奈又好笑,反过来安慰她。
“我根本没当回事儿。你知道的,我不会老实待着让人欺负。”
“可你…可你…”孟和苏哭得上不来气,好不容易捋顺了,说,“可你刚才就被人欺负了。”
“不是有你嘛,你保护我。”
安慰起了反效果,孟和苏哭得更大声了,声音由火车进洞变成了开水壶响。
“呜哇什么人啊!还要我保护你,呜哇”
“那怎么办,你比我厉害,当然你保护我。”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孟和苏逐渐冷静下来,哭声渐渐止住,她眼皮和鼻子都被揉得发红,声音也瓮瓮的,讲出了自己在哭泣的这段时间思考得到的结论。
“要是我今天不去找你就好了,不知道你被欺负,我就不会伤心了。”
祁秦还没从孟和苏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感动的余震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