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他不在,为他停下脚步回头叫祁秦的名字。

差不多有 20 米,他心里估算着,同时了解了自己和孟和苏的最大通讯半径。

是 20 米。

明明是不起眼的小事,他却有被这一声“祁秦”安慰到,觉得孟和苏身边或许还有他的位置。

祁秦小跑着跟上去,并排着来到了孟和苏的另一侧,他的伞面举得高,和赵冬礼与孟和苏的伞相撞,伞上积聚的水滴哗啦啦洒落,在祁秦还没干透的衬衫上再次沾上水渍。

孟和苏很快就发现了,看了几秒后,最后强迫自己移开眼。

他们三人行至餐厅,服务生将他们引到了一个一侧卡座,一侧两只餐椅的四人位,赵冬礼在卡座侧入座后,邀请孟和苏坐在自己旁边,孟和苏环视了一周后,却选择坐到了赵冬礼对面。

虽然不明白孟和苏为什么这么选,但这正合祁秦心意,他从善如流,一屁股坐到了孟和苏旁边。刚坐下,就感觉椅子被人从桌底踢了一脚。

他先是低头,而后抬头,和孟和苏对视。

“你去坐赵冬礼旁边。”孟和苏小声和他说。

祁秦不为所动,自顾自斟茶倒水,还不忘给孟和苏倒上一杯,然后悠闲地啜饮一口,椅子又被人踹了一脚,这下力度更大。

祁秦想说你管我坐哪里,不喜欢大可自己走开坐到赵冬礼旁边,话未出口,便感觉周身盈满一阵凉意。抬头看,孟和苏和自己的上方有个四四方方的百叶窗口,黑咕隆咚,正往外源源不断地吹着风。

祁秦叫住了经过的一个服务生。

“您好,能给我们换个离风口远点的位置吗?”

最后,他们三个被换到了大厅中央的排桌上。起身换座时,孟和苏和祁秦手背相触,她原本想要移开,手却被抓住,但祁秦握着的时间并不久,几乎是下一秒,他就放开了孟和苏。

但孟和苏还是感觉到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