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明明白白地展示出赵冬礼的戒备和疏离,孟和苏还没怎么发起进攻,甚至连武器都没装备,这边的马奇诺防线已一瞬间搭建完毕。

“所有人,包括父母和子女,不都是从陌生到相熟的么。每个人都像一本书,要了解就要从第一页开始读,我喜欢去看摆在书架上连塑料封膜都没被拆开,只能看见漂亮封皮的引人遐想的新书。”

“照这么打比方的话,祁秦算是你的爱读书目么,因为他既没被摆在书架上,对你来说也不算是新书,可你还是常常读,不是吗?”

“谈不上。”孟和苏色欲熏心,把好友一脚踹开,“非要说,他是学校老师不由分说发下来塞给你的教科书,无所谓喜不喜欢,只是必须时常翻看。我的人生必读书目另有其人。”

上课铃声响起,赵冬礼打开思修课本,慢条斯理地打开笔袋,耸耸肩,无所谓地说:“是么,可惜我不怎么读课外读物,经常翻的只有教科书,在这点上和你找不到共同话题。”

“没关系,有时候选读书目也会被修订进必修教材里,像是人类史上不得不读的百大名著之类的。”

听到孟和苏厚脸皮的隐晦自夸,赵冬礼在他们见面之后,第一次露出非礼仪性的真心实意的笑,那笑容并不和煦,在孟和苏看来,那笑容表达的含义既是觉得有趣,又藏着像地面下的暗河一般翻腾涌动的恶意。

“就算是有这种情况,再怎么样,报刊亭卖的那种小报杂志类的快餐读物也不会被收录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