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天天能见,我们好姐妹多难得见一次?他要是连这都不能理解,算什么男朋友?再说,你严若朝也不是那种什么都听男朋友的人。别推脱了啊,不然就伤了我的心。”

严若朝悄悄看了易朗一眼,他正靠在卫生间门那里看着她,电话他听得明明白白。于是,他故意大声说:“亲爱的你去吧,老朋友难得见面。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是说给手机那边的人听的,以免严若朝的朋友认为她找了个不好的男朋友。

白玲在那边笑了:“不用不用,我们说好了是 girl’s day,都不带男人。现在就收拾好出来,我们马上就到河西了,接了你我们就去学校先,然后去江边,然后去天马公寓,然后去麓山南路……”一切都计划好了。

严若朝说:“这一天能玩得过来吗?”

蒋乐君笑说:“所以叫你现在就准备,地址发来,我们马上来接你。对了,打扮漂亮一点啊,我今天要拍好多照片的。”

于是,严若朝有了正正当当的理由暂时把验孕的事放一边。她开始化妆收拾。易朗劝她测一下,很快的,尿个尿的事。可她说她没时间等结果,她想和他一起看结果,还是下次吧,明天。

易朗不再说什么了,心理难免有些气。他看出来了,严若朝就是故意拖着不想测。她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生孩子,还是害怕和他生孩子?他生气地抱着溜溜在沙发上玩着,可严若朝只想快点收拾好出门,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很少出现的负面情绪。这让他更生气了。

毕业快 14 年了,四人虽然不会齐聚但你跟我我跟她,谁到了谁的城市,还是能偶尔聚一聚。四人齐聚只有两次,一次是毕业两年后一起去泰国旅游,一次是白玲的婚礼,那也有七八年了。

再次见面,岁月当然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痕迹,但不一定只是变老的痕迹,而是面相、气质和举手投足的改变。她们不再土气,不再怯懦,不再青涩,不再寡淡,每个人身上都有了自己独一无二的气质,不再是“这样的人多的是”,而是“那样的人多的是,但她这样的只有一个”。这才是女人成熟后如鲜花开放的样子。

三人一团乐融融。到了学校,直接登台阶去新传院打卡拍照。一边逛一边聊,不免提起当年上学时都喜欢播主班的某某男神,严若朝顺势提起自己男朋友也是新传播主专业的师弟。跟姐妹们形容起男朋友时,她才反应过来易朗早上可能生气了。等到了食堂买饮料坐着时,她便发几张照片给易朗,报备在干什么讨好一下他。

易朗确实仍在生气中,但为了不影响严若朝和老朋友聚会的心情,还是很腻歪地回复了她,叫她好好玩,晚上去接她。他一个人在家琢磨着,大概琢磨出了严若朝的害怕,事情其实没那么复杂,归结一点就是,他没有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安定感,不然,她在得知自己可能怀孕时,一定不是这样的反应,而应该是兴奋。

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够?易朗越想越生气。他觉得自己对严若朝是百分百的付出,百分百的真心,百分百的爱慕,从爱情体验到情绪价值,从精神到物质,从人前到人后,他都没有任何一点的虚假和防备,甚至没有一点瑕疵,他认为他在严若朝面前就是一个没有瑕疵的男朋友,这都不能让她完全信任吗?那她要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才满意?

一个人呆着,只会越想越多。正好许凤仪打来电话邀请他们去吃晚饭,易朗便去了凤庄陶瓷那。

许凤仪见易朗一个人来的,倒是有些意外,她没想到严若朝不来,易朗一个人也来了,便问:“新年第一天,你没和若朝一起啊?”

易朗解释了一句严若朝和老同学聚会便不多说了。许凤仪毕竟是他十几二十年的好友,一下就看出他和严若朝有问题,便直接问是怎么了。

易朗也习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