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琴脸色涨红:“聂静娴,我劝你说话积点口德,考虑考虑自家父母兄弟,别给他们丢脸!”

该死的赵连娍,竟然将那件事传出去了,这贱人,就该死!

她现在恨不得拿针线,将聂静娴的嘴给缝上。

她这话,听着像是气不过,实则是在威胁聂静娴,拿聂静娴的父母家人说事。

十三不由看向自家主子,他都能看出来的事,主子必然能看出来。

但见他家主子脸色都没变一点,还是维持着方才的样子,他就明白,主子不会怪罪大夫人的。

因为主子兄长的缘故,主子自来对温雅琴包容,这要是换个人,怕早已经死了八次了。

“我父母……”聂静娴正要反驳,忽然哑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要说起来,她并不是帝京本土人氏,是李行驭有一回出去帝京城外面的小郡县公干,恰好遇上她在集市买东西,便将她带回来了。

前些日子,温雅琴说心疼她长久不与亲人相见,替她接了父母来,也好叫两位老人家享享福,看看帝京城的繁华,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威胁她。

可笑的是,她因为这件事对温雅琴越发信任,处处都向着温雅琴,才会在温雅琴提出自己的忧虑时,想着帮温雅琴解决赵连娍这个心腹大患。

当然,她不否认,这里面也有她对赵连娍的嫉妒。

内间诡异的静下来,人人都下意识看向李行驭。

李行驭薄薄的眼皮微抬,寒凉的眼神落在聂静娴脸上:“怎么不说了?”

温雅琴看他似乎起了疑心,忙道:“小叔,你别信她,她是被我戳破了恼羞成怒,含血喷人,我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李行驭不理会她,眼神依旧落在聂静娴脸上:“绝子药是不是你下的?”

聂静娴害怕极了,脸色煞白,胸口发闷,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而后眼睛一翻,忽然往后仰倒。

离得近的两个婢女连忙上前扶着她。

十三伸手在聂静娴脸上试了试,朝着李行驭道:“主子,她昏厥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