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他!
殷王!
他怎么会在他家里!
秦牧羽几乎控制不住要失声,却见殷王剑眉微挑,含笑道:
“秦牧羽,你在路上耽搁了,我便先到了,你平安回来就好,伯父伯母也能安心了。”
秦母点头,“是呀,鹤辞公子所言甚是。”
鹤辞!
娘怎么唤的如此亲切?
爹娘与他的关系难道已经很好了?
秦牧羽怒从心起,眼中的火星子几乎要藏不住了,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发作,不得不生生忍了下来。
“爹,娘,我长途跋涉有些累了,想先回屋休息片刻。”
秦母高兴的直点头:
“好,好,你的屋子已经被鹤辞公子收拾妥当了,我说有下人收拾,不要他做,可他却说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打理好了。”
秦牧羽顿时更怒。
他竟然闯入他的房间,动了他的床铺,还收拾了他的东西!
殷王笑意更甚:“秦牧羽,别客气,我们都是好友,不分彼此。”
“!”
秦牧羽钻进手掌,后槽牙几乎要磨碎了,忍怒瞪视着殷王,凛声道:“我先回屋休息,还请殷……鹤辞移步!”
殷王颔首:“应该的。”
秦母道:“那你先回自己的院子,等到晚饭做好了,我再差人来叫你,鹤辞呀,你与牧羽许久未见,去陪他说说话吧。”
“是,伯母。”
殷王含笑,悠然跟在秦牧羽身后,进了桐华院。
刚进入,秦牧羽便屏退了所有下人。
等他们离开,彻底隔绝了众人的视线,秦牧羽翻手便是一掌直接攻向身后之人。
殷王墨眸微眯,敏锐的撤开身形,避开这一击。
秦牧羽满目怒意,再次攻来:
“殷王,你来我家究竟意欲何为!”
殷王一边撤步,一边道:“难道你以为本王会害你?我们在战场上互相交出了自己的后背与性命,本王又岂会谋害你的家人?”
秦牧羽手中的招式狠狠一颤。
正因为知道他的为人,知道他不会谋害将军府,他才心慌。
因为……
他是冲着他来的。
而冲着他来的原因……他不敢再往深处想。
他为什么要来!
明明他已经躲避了,想要抽离,想要控制某些不对的念头,想要与他划清界限,可他偏偏追到大楚,追到将军府,根本不给他躲避的余地。
逼人太甚!
秦牧羽冷了眸子,几招凌厉的晃过去。
殷王却忽然反守为攻,俯身似豹子般锐利的弹出,只三招之内的功夫,便拧住秦牧羽的手,将他抵压在柱子上。
“放开我!”
“我们都已经相识那么久了,怎么每次看见本王,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本王似乎从未伤害过你。”
秦牧羽用力的拧着双手,“你不在自己的南蛮待着,跑到大楚来作甚,就不怕拓跋明月趁机生事,步她的后尘吗?”
“原来你在担心本王。”
“?”
他什么时候担心他了?
殷王低笑道:“放心,相对比拓跋明月与南蛮而言,本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秦牧羽眉心狠狠一跳。
更重要的事……
指的是将军府……
“你……”
“本王来了三日,且已经与伯父伯母处好了关系,他们都很信任本王,秦牧羽,你可不要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