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这倒让殷王来了兴趣。

“他是九皇子伴读,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常常玩的不知所踪,就连先皇与太傅都管不住他们,一到冬天就去冰面上凿鱼,一到夏天就去郊外爬树,秋天捅马蜂窝……”

那等子事,简直掐着手指头说都说不过来。

“好不容易当了将军,指望着他能稳重些、成熟些,没想到已经二十岁了,还那么浮躁靠不住。”秦母数落。

殷王闻言,沉笑出声,不禁追问道:“他年幼时还有什么趣事?”

“他三岁还尿床。”

旁边,秦父眼睛一瞪,赶忙道:“夫人,这话可不禁乱说呀!”

揭人短。

儿子都那么大了,得给儿子留一点隐私和颜面。

秦母反应过来,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得挥手作罢道:

“无妨,我观鹤辞公子并非恶人。”

“是的,伯母,伯父,不必担心,我与秦少将军乃生死之交,互相信任,他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瞧,鹤辞公子性情温和,多好一公子。”

殷王笑得很是温和,几乎没有任何架子,仿佛南蛮那个杀人不眨眼、令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不是他。

就连萧珏也变得不像自己了。

换下一直以来的黑色劲装,天天扯着笑脸,滋润闲适的日子过久了,都快忘记要怎么拿剑了。

主子啊!

等下秦少将军回来,看见自己的家被偷了,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正当这时,不远处,小厮狂奔而来:

“少爷回来了!”

殷王墨眸微眯,溢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来。

三天了,终于回来了。

走的真慢。

再不回来,他都要怀疑人是不是掉进坑里了。

秦母大喜过望,“我儿当真已经回来了!”

小厮兴奋的直喘气:“是、是的,夫人,老爷,少爷穿过街角,马上就要到门外了!”

“快,快开门迎接!”

秦母欣喜至极,抓起秦父的手,还有收到消息的秦牧雪与陆云初,与下人们一同,全部赶到门口。

长街那旁,策马而归的身影飒爽利落,在阳光下,殷红色的发带飘扬,更显男子桀骜之气。

秦牧羽回来了!

“我儿!”

“大哥!”

“少爷回来了!”

秦牧羽抓紧缰绳,看着熟悉的将军府,以及自己的家人,竟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

自几年前大楚内乱起,四处征战,又逢南蛮插手,再到南蛮内部政乱,前后足足耗费了三年时间。

他已经忘记,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好好的陪家人吃过一顿饭了。

他翻身下马,“爹,娘,孩儿不孝,孩儿回来了!”

“牧羽!”

秦母疾步上前,激动的抱着儿子,无声落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只要你平平安安,爹娘便放心了。”

秦父欣慰的看着出落得越发沉稳的儿子,满意的直点头。

秦牧雪与陆云初十指相扣,站在一旁,笑看着这一幕:

“哥,你回来的好晚,你的客人都在家里住了三天了,你怎么才到?”

秦牧羽微顿:“客人?”

他有什么客人?

“哦对!”秦母想起这桩要事,立忙道,“牧羽,你的客人正在咱们家。”

秦牧羽皱起眉头。

爹娘该不会是被骗了?

他疑惑的抬头看去,正要否定时,只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