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
“在你们问她她跟郑小曼之间关系怎么样时,她撒谎了。她嘴上说只是普通同事,脸上也保持着淡定,但其实当时的灵魂却很慌张,很紧张,一直在咬手指。”
袁晴发现了无名的又一个新技能:他能看到人类最真实的想法,也即灵魂的状态。换句话说,他能辨别他人是否撒谎。这在审犯人时可太有用了!
袁晴两眼发光,激动地说:“那她在回答不在场证明时灵魂有没有慌?她是不是在撒谎?”
“那个倒没有,灵魂和肉身状态一致。你怀疑她是凶手?”
“她有可疑。”
“我倒觉得他们公司里还有一个人比她更可疑。”
“怎么说?”
“就在你们快走的时候,我看到有个戴眼镜的男人在打听郑小曼的事,当他听到郑小曼昨晚被杀的时候,他的灵魂炸毛了。”
“什么叫灵魂炸毛?”
“就是……”无名摸摸下巴,闭上眼睛,紧接着他原本服帖柔顺的头发突然像接触到静电一般向外竖起,俨然一个爆炸头,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手臂上的毛发,“我头发爆炸了吗?”
袁晴点点头:“你是怎么做到的?”她伸出手去摸无名的爆炸头,但什么都摸不到。
“我只是尝试着想象自己遇到了恐怖的事,然后就炸毛了。”
“所以那个男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名字,但如果你明天再去,我可以帮你指出来。”
“你应该在我离开的时候就帮我指出来。”
“不是你不让我说话的吗?”
袁晴有些无语:“你听话起来也太听话了。”
这时,困意来袭。袁晴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半,得洗洗睡了。于是,像早上洗澡时那样,无名飘在窗外回避,袁晴则在温暖的淋浴房里冲澡。待到洗漱完毕,袁晴准备上床睡觉。之前被无名注视着吃饭、刷牙、洗脸、梳头、抹润肤露……已经让袁晴觉得很尴尬了,尽管无名是一堆空气。可是这坨空气它有形状,而且是个男人的形状,这就让袁晴一个单身女子很不适了。话说袁晴到现在为止还没谈过恋爱,甚至连男生的手都没牵过,在男女情爱方面,她的经验为零。
袁晴正想着晚上怎么睡,无名已经悠哉地躺在大床正中央了。
“你一个灵魂不需要睡觉吧?”
“可能不是,因为你刚刚打哈欠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困。”
袁晴想起无名说过人死了,他的灵魂也死了,所以灵魂的状态很有可能跟肉身是同步的。
“你睡正中央,我睡哪?”
“你爱睡哪睡哪,睡我身上都行。”
仿佛听到了什么污言秽语,袁晴的眉头瞬间拧紧,脸颊泛起恼羞成怒的红晕。虽然无名根本不是一个实实在在的男人,但他的外貌是个地地道道、货真价实的男性,而且还是那种帅到人神共愤的优质男性。这个认知让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他会有性欲吗,随即又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赧,连忙摇头驱散这个念头。
“你又感觉不到床的温暖,你不能睡床底下吗?”
话音刚落,无名真的沉入了床下,但不一会儿,他的脑袋探了上来:“你还不睡?”
一张偌大的床上孤零零地搁着一颗头颅,这景象远远望去,袁晴身为一个警察,一个唯物主义者哦,她现在已经动摇了看着都慎得慌。那些熬夜追更的灵异小说情节突然变得鲜活起来床底蠕动的黑影、午夜嘎吱作响的弹簧、枕边突然加重的呼吸声。袁晴后颈的汗毛齐刷刷竖了起来。
“算了,你上来睡吧。但稍微睡过去一点。”
无名嘀咕了一句“真难搞”又听话地浮了上来,然后往右边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