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瞿继超和魏衡博形成了稳固的同盟关系。两人经常联手针对蔡文辉,使其长期处于被霸凌的弱势地位。这种压迫性的互动模式持续了一段时间,直到蔡文辉找到了突破口。蔡文辉物色到了一个比自己更弱势的替代者。通过将这个新的目标引入群体,蔡文辉成功转移了瞿继超和魏衡博的注意力。随着新目标的出现,蔡文辉不仅摆脱了被霸凌的处境,更巧妙地完成了身份转换。他逐渐参与到对新的弱势者的霸凌中,最终获得了瞿继超和魏衡博的认可,正式融入了这个施害者的小团体。
这个转变过程展现了一个典型的霸凌生态链:受害者通过寻找更弱势的替代者,将自己从被压迫的位置解放出来,并最终成为施害体系中的一环。蔡文辉的行为不仅是对自身处境的突围,更是对原有权力结构的妥协与顺应。
在自然界中三角形是最稳固的结构,但在人际关系中,这个结构最不稳固。
蔡文辉的加入打破了瞿继超和魏衡博之间的稳定关系。瞿继超的小团体形成了一个病态的权力体系。作为绝对掌控者,瞿继超精心设计了一套奖惩机制,让魏衡博和蔡文辉陷入永无止境的竞争中。他会抛出一些似是而非的任务,看着两人像斗兽场里的困兽般相互撕咬。胜者或许能得到一顿昂贵的晚餐,败者则要承受当众羞辱或肉体惩罚。
然而,这种高压统治下滋生了意想不到的反噬。魏衡博和蔡文辉逐渐发展出一套隐秘的抵抗策略。他们会在瞿继超看不见的角落交换眼神,在惩罚任务中故意放水,甚至偶尔联手给瞿继超制造麻烦。那些表面上的争执斗殴,有时不过是演给瞿继超看的一场戏。
他们的手机里藏着这个扭曲关系的最佳证明:四个各怀鬼胎的微信群和私聊。三人群里满是阿谀奉承,而三个私密的聊天会话中则记录着截然不同的对话。魏蔡的私聊里充斥着对瞿继超的咒骂和反抗计划;瞿魏私聊中,魏衡博在小心翼翼地试探底线;瞿蔡私聊里,蔡文辉则极尽谄媚之能事。每个聊天记录都像一面哈哈镜,折射出这个畸形小团体不同的权力面相。
而在魏蔡二人最新的聊天记录中,两人提到了三月前瞿继超涉及的强奸案。两人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瞿继超是“性变态的畜生”,字里行间都是压抑已久的愤怒。他们详细讨论了瞿继超强奸女助理的全过程,嘲讽瞿继超能逍遥法外全靠“投了个好胎”。
“要不是他爹的钱和关系网,这杂种早该在牢里捡肥皂,被人捅菊花了。”魏衡博的消息里带着扭曲的快意。蔡文辉立即附和:“这种社会渣滓就该化学阉割,让他也尝尝被折磨的滋味。”对话中,两人甚至幻想过各种报复计划,从匿名举报到制造意外,暴露出长期被压抑的暴力倾向。
为此,袁晴提出一种可能性:瞿继超当晚会不会就是不小心看到了魏和蔡手机里两人的这段微信聊天,愤怒之下,拿起烟灰缸砸向了他们,瞿继超可能没想过砸死他们,但下手过重,最终导致魏蔡二人死亡。
潘阳微微点头,接着袁晴提出她的一个疑虑:“其实在瞿继超的口供中有个疑点。”
“什么疑点?”潘阳问。
“如果按照瞿继超所说,管翔是见义勇为杀人,那么当时管翔在杀魏衡博的时候,蔡文辉和瞿继超在干什么?干等着看吗?管翔竟然能以一敌三,最后连杀两人再和瞿继超拼命,他是不是太会打架了?如果他有这么强,为什么最后还被瞿继超一个人毒打?如果他打不过瞿继超,那他为什么又能在瞿继超的眼皮子底下连杀两人?”
“所以你也觉得瞿继超是凶手?”
“也?”袁晴抠出潘阳话语中的关键词,“看来潘队也认为瞿继超才是真凶。”
潘阳抿嘴一笑:“不急,等大林那边的消息。”
很快大林小分队也调查结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