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能够将她真正拥入怀中……
这个念头如惊雷般在无名脑海中炸响,令他猝不及防。惊讶、惶恐、困惑种种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难道……我也看上她了?还是……因为今天看到两个男人为了她发生口角,他也被那两个男人的情绪传染了?他看着自己能穿过被褥的手掌,又望向袁晴,胸口泛起一阵陌生的悸动。这种感觉既让他害怕,又让他莫名期待,仿佛在无尽的黑暗中突然窥见了一缕微光。
*
次日,法医验尸报告与现场痕迹分析报告相继出炉。结果与潘阳的推测基本吻合:倪佳樱的死亡时间锁定在前晚十时许,死因系胸口一处致命刀伤精准刺入心脏,一刀毙命。值得注意的是,刀柄上未提取到任何有效指纹,且死者指甲缝内也未发现疑似凶手的皮肤组织残留。凶器是市面上常见的便携式小刀,长十六厘米。技术队对现场遗留的“张路生”三字进行了笔迹鉴定,与倪佳樱的字迹比对相似度高达 95%,基本可判定为死者临终前所留。此外,尸检还揭示了一个重要发现:死者生前已罹患卵巢癌晚期。
“卵巢癌?这是绝症吗?”袁晴看向阿锋一个拥有在妇产科工作的母亲的男人。
“当然不是。”阿锋向大家快速科普。
卵巢癌是一种严重的疾病,但并非绝症,根据发现的时间早晚,治愈率和治愈效果有显著不同。晚期卵巢癌通常需要通过手术、化疗、靶向治疗等综合治疗手段,但卵巢癌容易复发,而且晚期卵巢癌的五年生存率较低,只有 30%。
听到“30%”这个数字,袁晴的心猛地揪紧了。同为女性,她不禁将自己代入这个残酷的现实:如果某天体检报告上赫然写着“晚期卵巢癌”,如果不得不面对手术刀的冰冷和化疗的折磨,而生存的希望却只有三成……想到这里,她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那种绝望和无助,光是想象就让她不寒而栗。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仿佛那里正潜伏着某种未知的威胁。
“你很健康,代入感别这么强。”无名瞥见袁晴摸腹的动作,在她耳边轻声道。
袁晴快速瞥了一眼无名,仿佛在说谢啦。
这时小涛开口了:“她自己知道这个病吗?虽然不是绝症,但又是手术,又是化疗,能治好也是经历了一大堆磨难,还有得花不少钱吧,她老公还需要她照顾,儿子又是个没用的啃老族,这位母亲可太难了!”
大林点头道:“我和阿锋去过她家,她家条件一般,她老公躺在床上,脑子还算清楚,但完全下不了地;她儿子一看就很懒,不过听到妈妈死了,倒是哭得很伤心。”
“这伤心到底是因为心爱的母亲死了,还是得知没人给他烧饭做菜,没保姆了伤心?孝心表演艺术家罢了。”小涛又来一句犀利的言论,“如果真心爱自己的妈妈,就不应该宅在家啃老啊!”
袁晴和阿锋同时点头。袁晴又问阿锋:“这种病病人自己会有感觉吗?或多或少总会感觉到哪里不适吧?”
阿锋回答:“会有感觉,比如容易疲累、腹部隐隐作痛等,如果是晚期,应该还能摸到腹部靠近卵巢的地方有硬物,触碰会感到疼痛等。但是很多患者会误以为是年纪大了、干活劳累导致的,所以很多患者都是到晚期恶化了才去看病。”
“现在报告都出来了,大家对这个案子怎么看?”潘阳将话题拉回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