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过几回禾青,但从来没进过「霁色」。 直到周善拖着她参加了那次聚会。 她其实不知道老板是他,她总不能说,她一看见“霁”字,就莫名有一种类似于近乡情怯的畏惧感,刻意避开往那边去吧? 谢霁和心中的潮水越涨越汹涌,猛烈地拍打着岸,几乎摧垮堤坝。 他无法抑制,只能发泄。 他狠狠地吻她,大开大合地吮咬,赤裸的两具身体再度在被子底下纠缠在一起,他扣住她的手,掌心的汗紧密交融,分不清彼此。 方群玉喘不过气来,在他大肆挞伐的唇舌间艰难发声:“谢霁和……” “不想要?” 他分明摸到满手的潮黏。 她沉沉呼吸:“不是,你轻一点……” 谢霁和蓦地笑了。 他想与她对他的吸引力作抵抗,最后只会是负隅顽抗,她又何尝不是呢? 承认吧,不止是我在那场“报复”里丢了人又丢心。 哪有什么真正的赢家。 方群玉,你也输得一塌糊涂。 长发铺在枕面上,为了不压到,谢霁和翻身到她上方,膝盖和手掌承受着自己身体的重量,也遮住了大半的光,弓身亲她。 方群玉勾着他的脖颈,眼帘合上,快要溢出的生理盐水被压迫,从眼角流下,没入鬓发。 他轻柔地吻去那几滴温热的咸涩,下移,唇贴近她的耳廓,用气声说:“我上过一次你的当,你以为我还会再在阴沟里翻一次船?” “……” 她推他,“有本事你出去。” “没本事。” 这估计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麻溜地承认自己无能。 谢霁和喉结滚了滚,又说:“从今往后,不管你说什么,都别想把我甩开了。” “上了这艘船,要么与我同行,要么,一起沉没。” “敢不敢,方群玉?” 沉默良久。 她仰颈吻他,模糊地“嗯”了声。
终于在一起了撒花??
热烈欢呼????
awwwww
57 修罗场
方群玉晚饭只吃了一块荞麦面包和几颗圣女果,又绕着操场慢跑了二十几分钟,不过,以她的速度,会被谢霁和说成是散步。 不仅是为了减肥,也是为了减掉肥的根源工作压力。 跑完心里的确轻快了些,像是将许多烦闷通过呼气排出去了。 正借助台阶做拉伸,听到有人叫自己,她回头,是几日不曾正面打过招呼的夏寻文。 “你也来夜跑?” 夏寻文说:“随便走走,一起走一段吗?” 方群玉想想,答应了:“行。” 他们出了学校,夏寻文示意附近一家奶茶店:“请你喝杯东西?” “不了,”方群玉摇头,“我得控制点饮食了。” “你已经很瘦了,不用减肥了。” 十分直男的发言,与之相对的一句是:你已经这么胖了,还不减肥? 但夏寻文直归直,基本的绅士修养还是有,他不会明嘲暗讽地说对方的不是。这也是方群玉和他相处觉得比较舒服的原因之一。 她耐心解释:“我的体重常年起伏不会超过五斤,最近超过了,所以要控制下去。” 他恍然:“这点你跟我还挺像的。” 方群玉疑惑地“嗯?”了声。 毕竟是理科生,夏寻文不那么善言辞,又怕在她面前露拙,于是字斟句酌:“大概就是,秩序感强?习惯安稳、有规律的生活,一旦发生变故,就会产生焦虑,甚至恐慌,急于回到正常轨道当中。” 她一怔,有一种被他看穿的羞耻感。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隐秘,与人交流,就是从身体内伸出藤蔓,和世界产生连接的过程,必然暴露属于自己的一部分。只是,这根藤会拉扯出更多她不愿示人的“污点”。 比如,当年和谢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