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但是你也不用一大清早就对我上下其手吧。”      方群玉一激灵,条件反射地缩回手。      谢霁和的眼睛仍闭着,嘴唇张合着,吐出这么一句。      她吐槽说:“胡老师要是知道你这么乱用成语,估计又要气得拍桌子。”      他高中毕业后,他语文老师来教她们班,总拿他所在的理科班和她们文科班作比,他是典型的反面教材性子太狂,不重视语文,所以永远考不过第一名那个女生。   估计他当时没少被批,但依然故我。      现在也是。      谢霁和不以为意地从鼻腔里发出声“嗯哼”,未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声线低沉,兼有沙沙的质感。   叫人气也气不起来。      他懒声道:“好学生才会在乎老师会不会生气。”   静了两秒,他想起什么,没什么诚意,但对他来说很是难得地道歉:“不好意思,忘记你现在是老师了。”      方群玉扯了扯唇角:“你说得也没错。”   他们才不会在乎她的乳腺健不健康。      谢霁和打了个哈欠,脸埋进她颈窝,说话的时候,热气喷洒,激起颈上细小绒毛霎时直立:“今天周末,你不用上班吧,怎么起这么早?”   “生物钟。”   “再陪我睡个回笼觉。”他无意识地蹭了蹭,短发柔软又带给她刺挠感,痒到心底里去了。      这样的对话,这样的动作……他们就像是,平凡尘世间一对平凡的小夫妻。   方群玉的神志陡然清醒。      她拿开他的胳膊,作势要起身,“我要回去了。”      谢霁和一把将她拽回来,她的背跌入他的怀抱,臀下也感到一根勃发的家伙什。      “把我弄成这样,就想一走了之?”      方群玉有些无语:“昨天晚上还没够吗?”   她不记得折腾了几回,总之,她最后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谢霁和咬上她的耳骨,牙齿慢条斯理地研磨,声音含糊:“几年没吃过肉的孩子,你给他吃一顿就够了吗?”      “……”   什么破形容。      他将她困囚,四肢是锁链,吻作烙印。   不一会儿,方群玉被他亲得软如一滩春水,反抗的念头消溶,她扣住他的手,甘愿蒸发在他的吻里。      谢霁和分出神,伸手去捞床头柜上用剩的安全套,颇为遗憾:“就一个了。”   她一双水气濛濛的眸子半眯,掐他的腰,不知是娇嗔,还是催促。      ……      方群玉再醒来的时候,直叹自己堕落。      身边没人,床铺尚存余温,她翻了个身,谢霁和正对着镜子拨弄发型。      他对自己外在形象的要求很高,至少她就从没见过他穿背心裤衩人字拖出门,按她大学室友的说法,这种男生的取向大概率不会是女。   她回忆起今天早晨的种种,下了结论:他是小概率。      方群玉没有他那样的闲情逸致,她洗漱完,只是简单了收拾一下。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这会儿仅屋檐和树梢上还有些许残白,像天公随笔点缀,天空亮堂堂的,光线晃眼。   不像下过雪的样子。      因为这一觉睡到了快中午,谢霁和安排了间包厢吃午饭。      店员上菜的时候,满眼闪着八卦的光,偏又不敢明目张胆地打量他们,偶尔拿余光瞟瞟,反而更叫人浑身不自在。   谢霁和倒是很坦然地给方群玉夹菜、倒茶。      饭后,她坚决不要他送,自己回了学校。      方群玉前脚刚走,后脚小吴就凑到谢霁和面前,挤眉弄眼:“老板,我们是不是该叫方老师老板娘了?”   她来了「霁色」好几回,他们都眼熟她了。      谢霁和滑着手机,头也没抬,淡声道:“要是嫌淡季客人太少,你可以出去发传单。”   这是说她闲得慌。      小吴撇了撇嘴:“别啊,老板,跟我没关系,是他们怂恿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