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方群玉没什么劲地回驳,“谁稀罕你这样的。”   “那你脸红什么?”      方群玉支支吾吾的,说不上来,最后跺了下脚,说:“反正你先别出去。”      不知道谢霁和脑子怎么长的,居然猜到了。   “不是吧,他们是合法伴侣,做……‘做事’不是很正常吗?”瞧她这脸皮薄的,他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方群玉抠着指甲,脸热不退,“那也很尴尬啊。”      “尴尬什么,你以为你是你妈吸收天地养分,日月精华生下来的?你就没听见你爸妈做过?”   谢霁和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挠了挠耳朵,“哦,不好意思,忘了你爸……”      她纳罕:“你居然会主动道歉?”   他立马冷脸:“你还真是不识好歹。”      方群玉对父亲没什么感觉,他去世时,她尚不记事,这两个字对她的意义,就像历史书上的秦皇汉武,只能通过别人的转述来了解他。       两个人面面相觑,好像更尴尬。   每一分每一秒,难捱得好似空气在不断压缩,呼吸频率急也不是,缓也不是,心跳乱得一塌糊涂。      虽然早已过了相信牵手、接吻就会怀孕的年纪,撞见长辈行床笫之事,仍然有一种冲击三观的震憾感。   她受到的性教育实在太浅薄。      方群玉艰涩的声音打破这个局面:“高三的作业这么多吗?你还在学习啊?”   她看到他书桌上铺开的试卷和题本,生硬地转移话题。      谢霁和抓了抓头发,含糊地“嗯”了声。      “我还以为你天生聪明,随随便便就能考第一呢。”   他给她的感觉一直如此。天才招人嫉妒,而嫉妒之余,她也为自己的平庸感到羞愧。      “我是聪明啊,”他坦然承认,“聪明不代表不用付出努力。打过游戏吗?上天无非是指点我快速通关的诀窍,要走的路并不见得更轻松。当我闯到后面的关卡,难度更大,淘汰率更高,随时要做好重头再来的准备。游戏里人人平等,除非当制定游戏规则的人。”      她又问:“那你为什么总在谢叔叔面前装作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谢霁和冷嗤:“什么叫装?我本来就是。”      努力不为人知,就会被认为获得得太轻松,成果也就不受重视。   这个道理她都懂,他难道不知道?      如果他和谢叔叔服服软,撒撒娇,父子关系不至于如此水火不容。   还是说,他是故意和谢叔叔对着干的?      方群玉心里嘀咕,真是好别扭的一个人。      她竖起耳朵听门外的动静:“那个,他们应该……结束了吧?”   他扯了扯唇角,“你有没有想过,你其实可以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她瞪圆了眼,“你不早说?”      “谁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故意堵我在房间。”   “……”      方群玉手按在门把上,扭过头警告他:“今天晚上的事你不准说出去。”   谢霁和耷拉着眼皮,一脸无语,“拜托,我没有大肆宣扬别人的房事的癖好。”      她脱了拖鞋,赤脚踩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低笑,不用想,肯定是谢霁和嘲笑她像做贼。      自那天之后,也许是因为共同保守一个秘密,方群玉感觉和谢霁和关系近了点。   也就是一点儿。      比如,刚开学,谢霁和顶着一张扑克脸,把几本笔记丢到她怀里,让她好好学,说完扭头就走。   真的是丢,她差点被打到下巴。      他那么不情不愿的,方群玉以为是谢良的命令,侧面打听了下,结果他毫不知情。      翻开他的笔记一看,虽然毫无章法,但内容扎实,重点难点他都标注出来了,不过看笔迹,似乎是后加的。   如他所说,他不是不费吹灰之力拿高分的天才。      但两人依然在学校里没有任何交集,也没人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