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想被催婚。”      他和齐瑜还有一层众所周知的关系父母口头定下的未婚夫妻。      冯、齐两家的利益纠葛得太深,长辈极力撮合年纪相仿的他们,不过是希望以此达到更加不可分割的联系。   齐瑜来禾青找冯见山时,看上了谢霁和,冯见山倒乐见其成,怎奈流水无情,误了一片芳心。      齐瑜今天上午打电话给他,说他爷爷生病住院,他不想回也得回去了。      茶水烧滚,谢霁和执起茶壶,问着:“什么时候回?”   “明天吧。”      “行,今晚给你办场践行宴。”   “诶我说你,怎么没半点不舍?”      谢霁和端起茶杯,吹了吹,小啜一口,“就这么一两个小时的车程,别搞得跟见不到面似的。”      这大半年,虽然他的身边总有各色人往来,朋友也好,客人也罢,皆如露水,太阳一出,便蒸发消失,无影无踪。终归不长久。   冯见山是留得最久的一个,而现在他也要走了,谢霁和仍是八风不动的模样。      他只叹谢霁和洒脱,不为这些俗情凡事扰心。      方群玉是从周善口中得知冯见山要走的消息的。     冯见山特意叫她带上方老师一起来。      方群玉听到的第一反应是,谢霁和指使他这么说的,于是问:“为什么非要我去?”      “他说一起喝过酒就算朋友,他要走了,这次说不定就是最好一次聚了。”   周善说:“其实我们这帮人也不算太熟吧,平时一块儿玩得也少,但跟他们在一起很放松,只需要喝酒、吃饭、聊天。”      远离工作,家庭矛盾,生活的种种压力,这样的关系的确令人沉迷。   但宋老师会认为结交一大帮酒肉朋友,是不负责任的表现。在她眼里聪明,会来事儿的优等生谢霁和,硬有什么缺点,便在于此。   她有固定的社交圈,亲戚、朋友、同事,十年如一日地稳定维系着,正如她希望方群玉有一份稳定的工作。      长辈的希冀往往容易适得其反,宋知兰不知道的是,方群玉规矩了二十多年,总有些时候,想要悖逆她的想法。      方群玉思忖片刻,晚上没什么要紧的事,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抽出来的,于是应了下来。      下午放了学,方群玉搭周善的车去「霁色」。      前院尚在布置当中。      冯见山见了她,挥手打招呼:“方老师,好久不见。”    方群玉感觉他热情得几近异常,顿了下,递给他一只纸袋,“祝你未来一切顺利。”      冯见山讶异地挑了挑眉,“方老师,你竟然还准备了礼物,我一贯不跟朋友假客气的,就腆着脸收下了。”   他接过,“我可以现在拆开看看吗?我有点迫不及待了。”      方群玉笑笑:“临时准备的,还望你别嫌弃。”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嘛。”      冯见山边说边拿出来,是一个钩针苹果车挂,上面还坠了块“平安”的小牌子和两颗小铃铛。   “方老师,你还有这手艺呢,真是心灵手巧啊。”   语气里的赞扬,多少有些浮夸。      方群玉说:“大学学的,工作之后很少做了,这个是前些天钩着玩的,改造了一下。”   “谢谢,我很喜欢。”      周善问:“要我们帮忙吗?”   冯见山摆摆手,“不用,你们随便坐,很快就好了。”      周善挽着方群玉找地方坐下。      不少人方群玉曾在第一次来时见过,但不太叫得上名字,意外看到齐瑜。      周善问得熟络:“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接冯见山。”齐瑜将果盘放到她们面前,“吃点垫垫肚子。”接着在她们对面落座。      方群玉的第六感告诉她,对方来者不善。   果不其然。      “在医院我们见过,上次没来得及问,你和霁和是……?”   方群玉说:“我和周老师是同事,我跟谢老板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