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那病人这点小要求,她肯定会满足的。”   话是回冯见山的,眼睛却看着方群玉。      “谢老板想吃的大概不是去核、切块的苹果吧。”   方群玉将苹果塞到自己嘴巴里,咀嚼声清脆,“谢老板平时也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撩拨女孩子么。”        谢霁和脸色一黑。      不仅在人前装不认识他,还给他扣了个“拈花惹草”的帽子。   好你个方群玉。      冯见山大笑:“只曾见谢老板万花丛中过,第一次见谢老板被玫瑰的刺扎啊。”      路过的护士提醒道:“麻烦小声一点,不要吵到其他病人。”   冯见山连忙道歉:“好的好的,不好意思。”      方群玉吃完,擦了擦手上沾的苹果汁,“谢老板还是多喝点水吧,免得消化不良,加重病情。”      他就算消化不良,也是因为她。     谢霁和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女人走进来,含笑道:“这么多人在啊,好热闹。”      方群玉看过去。   来者长得不算美艳不可方物,嘴唇厚,脸型偏方,但或许是自信大气的缘故,十分抓人眼球,一不留神,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此时,女人的目光转向方群玉,具体地说,是她坐的位子为了方便,她将唯一一把空椅子搬到了病床边。      方群玉甫起身,她理所当然地取而代之,将一束花捧送给谢霁和,“霁和,你喜欢的。”      一般人送花,无非是送康乃馨、百合、玫瑰之类,她这份却是棉花。   知道他这么独特的喜好的,只能是与他十分亲近的人。       而且,她还叫得那么亲热   霁和。      谢霁和接过,顺手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谢谢。”      冯见山说:“齐瑜,你太不够意思了,一来就找他,和我们连声招呼也不打。”   语气里还带着玩笑般的嗔怨。      齐瑜转过身,笑得明艳动人,“冯见山,我怎么感觉你不是吃我的醋,是吃霁和的呢?”   “别造谣啊,我铁直,你要是妨碍了我找女朋友,我找你算账。”      齐瑜不以为意地笑笑,继而又看向方群玉,“第一次见面,怎么称呼?”   “方群玉。”      同为女性,方群玉的直觉告诉她,对方没那么和善。      “啊,有点耳熟,像在哪儿听过。”   齐瑜蹙眉思考着。      谢霁和打断道:“你不忙么,专门跑到潼山来?”   “工作哪有你要紧啊。我去「霁色」找你,才知道你住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      这番打情骂俏,一点也不避着外人。      方群玉深感今天不宜出门,不然为什么撞见一对又一对?   她悄然退出病房。      谢霁和瞟了门口一眼,眸色深了深,随即,注意力被齐瑜拉回来:“你怎么把自己作到医院来的?”   他半真半假地说:“失意男子的愁苦,你怎么会懂。”     齐瑜惊讶:“你要破产啦?”   “我要是破产,你就在这里见不到我了。”      ……      后面的对话,方群玉就不得而知了。      她走到楼下花园,学校和医院大抵是两种极端,一处皆是蓬勃的新生命,一处则充满死亡与病痛。      她坐在长椅上,望着来来往往的病人发怔。   这种放空神游状态在高中后常有发生,仿佛电脑运载过热导致死机,而她认为这是一种缓冲。      过了会儿,收到周善的消息:方老师,我们准备下来了,你在哪儿?   她起身,和他们碰头,坐车回禾青。      路上,周善聊起谢霁和:“我早说,谢霁和这人碰不得。就说乔瑜吧,她不是跟谢霁和表过白么,但他俩这关系我真看不懂。”   庄飞说:“就是朋友。”      周善说:“这种情况,有担当的男人要么接受,要么疏远,不然这不是养鱼么。”   庄飞不作声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