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站在?廊下?,左手抱着小白犬,右手拿着一把?金剪子,修剪花盆里的兰花枝叶。
低眉垂目,一向冷冽而?锋利的气质好似散在?和煦的日光里,对着小白犬浅笑时像个温文尔雅的世家公子。
她远远瞧着,就好似个气鼓鼓的皮球被针扎了?下?,方才的那口硬气慢慢泄了?下?去。
那年她初入宫廷,父皇冷漠,母妃疏离,宫人势力,过得是?食不果腹、苦不堪言的尊贵日子。
唯一陪着她的,只有那只不知被谁遗弃的小白犬。
一人一狗,分食一点没馊掉的馒头,一样地瘦骨嶙峋,一样地惶惶不安。
也是?在?那时,遇到?了?太子,他笑着说,你们眼睛怎么这么像。
后来?,小白犬被他抱回东宫悉心养着,而?她,虽抱不回东宫,却也受他照拂多年。
是?实实在?在?的这么多年。
别人或许可以质问、指责他,但?她没有这个立场,也没有这个资格。
太子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人,穿着一声暖黄色的襦裙,发?带和裙摆被风轻轻带着飘动,望着他的神色像是?伤心?
伤心?
眉心一皱,薄怒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