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日光落进他黑沉、落寞的眼里,像只湿漉漉的小?狗,如果他的手没有用力掐着她的腰的话?。

又?委屈又?霸道。

云棠本不想与他分说,他爱来便来,等哪天他心里没有愧疚和不甘了,自然也就不来了。

但看着他的眉眼,她害怕那时候她会难过。

“陛下回京吧,此处陋室不是陛下当来的。”

云棠伸手去掰腰间的那双手。

李蹊手上强硬不放,眼睛都气红了,嘴唇微张似想控诉她的冷情,却又?不忍说不出口。

最后只能?恨恨地将人放开,气鼓鼓地走?了。

云棠坐在窗边,看着他白簪玄衣怒气冲冲地跨出门去,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空荡荡的院落。

随侍的宫人輕手轻脚地进来,朝云棠行礼后,麻利地收拾好笔墨纸砚并那一摞摞奏折退了出去。

云棠喉咙渴得冒烟,摸了杯冷茶灌了下去。

这样也好,往后应当不会再来了。

本就不是一路人,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各自都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