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燕子街渐渐起了人烟喧嚣, 就瞧见谢先生也来了,瞧他面色淡淡,也不高興的模样。

什么情况?

两人吵架了?

谢先生哄人来了?

谢南行拎着一兜子从集市上刚买的新鲜樱桃,用清水冲了两遍,盛在?白底瓷碗像淬了晨露的玛瑙似的。

他搬了張小板凳坐在?云棠旁边,两人视线一对上, 一个冷眸,一个心虚,又齐齐别开眼去。

“院子东面的木槿和三角梅都被昨夜的大雨打落了,我出门前已经把那些篱笆都拆了。”

谢南行顿了顿,问道:“还要种吗?”

云棠清了清嗓子,“种,为什么不种?”

“就算是移植别人家的枝干来,再开花怕也要两三个月。”谢南行试探道。

云棠伸手从碗里抓了颗樱桃扔嘴里,倒霉地?吃到个极酸的,直酸得她挤眉弄眼,“咋滴,我活不过?今年了?”

“怎么这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