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蹊也不能免俗。
日日安人小鬼大,烟火很快就看厌了,又走回云棠身边。
“母亲,我困了。”
云棠抱起他与陆氏夫妇道别,刚走出?曲折的?水榭,转入长连廊,廊下挂着一排的?榴花灯,晕黄的?光朦胧在夜色里,而夜色的?盡头站着一个负手而立的?挺拔男子。
云棠腳下一滞,眸中?帶起一阵涩意,怀中?的?日日安已经靠在她的?肩头睡着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日日安开始,就知道李蹊来了,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见自己,又会在什么?时候来见自己。
李蹊听见腳步声,转身稳步而来,身影越来越近,面容越来越清晰。
这一路他走得忐忑又艰难,从京城走到江南,从太安初年走到太安六年,侵扰西北多年的敌军都收复了,他与云棠却还在分离。
“给我吧。”
李蹊伸手将?日日安抱了过去,黑沉如曜石的?眸子却一错不错地看着云棠。
云棠怀里没了人,手腳都有些局促,不知是该向他跪拜行礼,还是扇他两巴掌。
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