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包庇户部崔尚书。”

皇后心中一寒,想起那日送春宴,送了崔家女公子一对玉镯,若被有心人说与陛下,恐怕更是一件凭证。

“你有没有?”皇后问道。

太子摇摇头,“崔尚书是陛下的钱袋子,没有陛下首肯,就算证据确凿,也有转圜余地。”

“陛下封禁东宫,是在平朝中物议,也是不让我继续管江南贪腐案的意思,等这事了了,陛下自会让我出东宫。”

听完这话,皇后那颗吊在嗓子眼的心才略略放下,但她总觉得事情未必这么简单。

“我听说沈贵妃前头想让云棠嫁贺探花,但你将那探花给打了,还关进了大理寺,”皇后今日按捺不住闯宫,也有这一层忧虑在,“你方才说得冠冕堂皇,难道真的没有一丝私心在?!”

太子端起茶杯,薄薄的眼皮垂下,盖住一向锋利的眉眼,他浅酌一口,没有接这个话头。

“母后回宫前先去陛下宫中请罪,自请封宫,在儿子没出东宫前,闭门锁户。”

顾左右而言他,皇后知道自己猜测为真,心中气恼:“这一缕情丝沾在眼睛上,就叫你昏了头了!她是什么人,是你能染指的人吗?!”

“你舅舅长居西北,思明不过五岁就留京为质,为了你的太子位,他们父子长年生离,每年你舅舅回京述职,我都不敢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