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難道我还要?为这?种?剥夺和施舍感激涕零吗?!難道还要?为这?个本不应存在的孩子,而葬送我自己的后半生吗?!”
这?一句句就像是一道道烈火,将李蹊层层围剿。
他猛地抬手掐住她孱弱的脖颈,将人提到他的眼前!
长长的乌发滑落,清丽的面頰上一雙灵动的杏眼怒火重重,根根挺翘的眼睫都帶着倔强与尖锐。
高?高?在上的人习惯了?众人的俯首帖耳,习惯了?指点江山、说一不二?,他难以理解,也无法俯身去倾听云棠的真实与难过。
他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
但如此近地看着她的愤怒,細細品味将人掌控在手心的愉悦滋味,他又?觉得纵使往后日日要?承受的都是云棠的恨,
他也依旧为这?样鲜活的恨意而心动。
他想要?她的爱,如果没有,那么恨也可以。
云棠仍由他掐着脖颈,即便那些粗茧磨得她生疼,即便难以呼吸,她都不肯求饶一句,甚至嘲讽地笑出了?声?。
“你掐死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