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唤水日日为?她请脉,若有身孕,怎么可?能诊断不出来?
“你没有错诊吧?”
圆子娘将她昨日腹痛的原因以及她的脉象,都说?得清楚明白。
“我是个女大夫,一向精于妇人?病症,绝无?错诊。”
云棠犹是不敢相信,低头去瞧自己的肚子,又抬头看?向圆子娘。
见她面容坚定?,复又低头去瞧自己的肚子,还抬手摸了摸。
这怎么办。
脑海中闪过唤水那日的欲言又止,又想起太子从月前开始不让吕二来教她功夫。
混账玩意儿!
这俩定?是早早知?道了,就瞒着她一个人?!
“你不知?道?”
圆子娘瞧她面容,一会儿迷惑,一会儿愤怒,问道,“你自己月信没来,不知?道吗?”
云棠面色呆滞,盯着床顶的帐子,许久才道。
“我以前吃过一种怪药,好了后,月信一直不大准,所以这两月未来,并不觉得有异。”
圆子娘终究是外人?,生孩子,养孩子是大事?,旁人?不好置喙。
她是没了丈夫,娘家又靠不住,不得已才孤身养孩子。
昨日出了那等祸事?,今日不得已带着圆子去医館,就被一众大夫、学徒指指点点。
或闲话女子不该出来当?大夫,或阴阳怪气她把?医馆当?育儿所,多少难听的话都有。
其中艰辛,非当?事?人?难以体会。
她留下两副药,叮嘱她白日里煮了服下,到晚上她回来后,会再来给她诊脉。
说?着便去抱还歪在一边睡着的圆子。
云棠嘴唇惨白地道:“让她在这睡罢,昨晚大概把?她都吓到了。”
圆子娘犹豫了一下,便收回了手,“多谢。”
圆子娘轻手轻脚地出了屋子,悄悄带上门,在门关上的刹那,她又看?向半坐在长榻上的女子。
见她轻轻地托起圆子,将女儿放到床榻里侧,细心的盖好被角。
圆子娘瞬间红了眼眶,飞快地眨眼,要将眼泪忍回去。
生养孩子虽不易,但见她这般模样?,说?不准会留下这个孩子。
当?娘亲的,总是舍不下孩子。
想着晚上回来时,再抓几副保胎的药。
但当?她晚上带着保胎药回来时,云棠拒绝了。
“我如今自身都难保,这个孩子生不了更?养不了。”
“帮我煎一副堕胎药来罢,千万小心,别让人?发现。”
太子忙于陛下大丧和登基大典,一日睡不到两个时辰,朝堂间又冒出来些不谐言论,兵者,凶也,陛下此时殡天?或与西北战事?有关。
他派了暗卫去盯着,何人?何时何地说?过何话,一一记录上报。
不出两天?,数位大臣悲痛难以自抑,纷纷随陛下而去。
太子下旨褒奖其忠义之心,将几位厚葬,亲属感恩戴德,纷纷主动迁出京城这等伤心地,或南下,或往中原去。
盛成这两日同他主子一般,食不下咽,昨日在秀山地带抓到了藏匿于村野的唤水,一顿逼供之下,依旧套不出太子妃的下落。
而那路引,戒严京城四门、沿途官路驿站,亦无?丝毫踪迹。
太子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抬头瞧着黑沉沉的天?,心中惶恐又无?助,跟在他后头的唤水亦是同样?的心情。
“殿下这几日喜怒无?常,等会儿进去了,回话前先在脑子里思?量妥当?了再回,”盛成回头殷切叮嘱,生怕她一句回不好,把?她自己葬送了,还要拉上自己当?垫背,“记得啊,千万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