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吃了?酒,又被热气蒸腾了?许久,双颊泛红,粉嫩如同蜜桃。

她看着太子幽暗的眸光,心中戒备,默默往水下藏,只留出一个脑袋,乌黑的长发如海藻般铺在水面上。

李蹊看到她额头上的伤痕,伸手?入池中,将人?拉了?过来。

“疼不疼?”

云棠躲着他的大?掌,身上什?么都没穿,“不疼,殿下也累了?罢,我...我泡好了?,先...先出去。”

李蹊从善如流,起身走出汤池。

云棠深呼一口气,双手?双脚划拉着上了?岸,慌里慌张地?穿衣服,生怕穿到一半,太子又进来。

万幸,这人?还算是?个君子,并未做此等下流之事。

“过来。”李蹊坐在榻边,手?里拿着一小罐药膏,朝她招手?。

云棠凑近闻了?闻,淡淡的甜香,没有药味。

李蹊将人?双腿分开,抱坐在膝上,食指挑了?一点白色凝胶狀的膏体,徐徐抹在她额头的伤口上。

她对?这个姿势心有惧意。

脑中不合时宜地?闪过除夕那夜,这人?按着她坐了?不知多久,当下就开始坐立不安。

“想什?么呢?”

李蹊见她面颊越来越红,连带着白腻的颈子上都起了?红潮。

“没...没什?么,”云棠欲站起来,去拿他手?中的白罐子,“我自?己抹吧。”

李蹊按着她的肩头,薄薄的衣料挡不住他掌心的热意,他缓缓摩挲着那一方圆润,继而挑开那层月白的纱衣,带着薄茧的指腹贴着那处,沿着肩窝、锁骨,抚上她的柔软的脖颈,挑起她的下巴。

“你看不见。”

李蹊盯着她乱颤的眼眸、微张的唇瓣,嗓音低哑地?道。

她像是?被放在一团火上烤着,急促的呼吸下,胸脯不断起伏,恨不得立刻起身。

“我,我有镜子。”

李蹊将那白罐一抛,伸手?穿过她的肩背和?腿弯,将人?搂在怀中,抬腿入榻。

“我比镜子好用。”

厚厚的帷帐被挥落,伺候的宫人?低垂着头无声地?退出寝殿。

橘红的晚霞落在摇曳的帷帐上,光线温柔而旖旎。

及至深夜,云销雨霁,李蹊搂着怀中娇躯,温存地?亲吻着她濡湿的额角,又颇为爱恋地?痴缠她湿红的唇。

云棠累得手?都抬不起来,只能闭着眼由?他任性?施为,“殿下,我想...”

“唤我名字。”

云棠睁开发红的眼睛,这人?方才?就一直要她唤名字。

她不唤,就手?上磋磨她,待到紧要关头时,更是?变本加厉地?磨着,要她唤夫君。

心中觉着不对?,他要地?越多,她就越心惊、越害怕。

“那是?以下犯上的事,我不敢做。”

李蹊低沉地?哼笑一声,“从前也不见你多守规矩,指名道姓地?骂我,骂了?三页纸。”

他怎么知道的?

那东西当天晚上就烧掉了?呀。

反正已经?烧掉了?,没有罪证,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跟她空口翻旧账。

云棠看过很多话本子,在其中学会了?很多,例如此时她就将脸贴上殿下的胸膛,小声说道。

“那时年?纪小,不懂事,如今已经?成了?殿下的太子妃,定不会再任性?妄为。”

贴着的温热胸膛微微抖动,传来低沉的笑声,“懂事的人?比比皆是?,不缺你一个。”

果然有用!

云棠心中一喜,又学着话本子里的模样,稍稍仰头,轻咬了?下线条凌厉的下颌。

“那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