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没能让殿下尽兴。”

李蹊眉尖一挑,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问道:“你要如何让我尽兴?”

云棠主动踮起脚尖轻吻了?下他的唇角。

柔软温热的唇瓣一触即走,李蹊忍不住握着她的脖颈,一下又一下地?追吻。

云棠趁着换气的空档,道:“殿下,唤水若有得罪之处,是?我教导不善之过,可否饶恕她这一回?”

恰似一盆冷水浇下,李蹊那颗被撩地?心潮澎湃的心、瞬间冷了?下去,连带着那雙一向风流蕴藉的眼眸都淡了?下去。

是?为了?这个才?如此主动?

云棠后知后觉说错了?话,又踮起脚尖,想要再度献吻,却被他握着雙肩推开。

李蹊眼眸深邃,好似一汪深海,想要推开怀中的人?,但雙手?却又背离了?他的意愿,反而将人?抱得更紧。

他心里清楚,如今两人?变成这样,是?不对?地?,但又舍不得戳破这层纸。

有时会想,只要人?好好地?待着他身边,即便貌合神离又有什?么关系。

但有时又会觉得不满足,想要人?,也想要心。

...

唤水的杖伤不轻,躺在床上养了?月余才?能下地?转悠。

今日来给她把脉,开新方子,末了?在收拾醫箱时笑呵呵地?道。

“你这一顿板子虽没打全,也算全了?咱们?仨的缘分,殿下果然不是?个厚此薄彼之人?。”

唤水扯了?扯嘴角,无语地?白了?他一眼,“男人?果然都小气又记仇。”

叶太醫笑眯眯,又拿出一瓶去痕霜,十分大?方的模样。

“你这伤再养一两个月,也就无碍了?,我们?那会儿就是?用这个,身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送你一瓶。”

唤水接过那白罐子,打开闻了?闻气味,问道:“最近太子妃如何?”

自?她受刑后,就由两位太医看顾着太子妃。

“都好,都好,”叶太医叉着腰去八仙桌上给自己倒水喝,一边喝一边道,“脉象強韧,面色清润,太子妃最近还跟着吕姑娘一道练些强身健体的功夫,身体愈发地?好。”

唤水垂着眼,没说话。

那日她逃过一劫,但殿下已经?不再信任她,也不许她接近太子妃。

这些日子,她只能躺在床上,反复思索,倒也品出了?几分意思,殿下责罚她,恐怕不仅仅是?因为再生丹的缘故,

说不准也想借此,将她调离太子妃身边。

可为什?么呢?

若真有这层意思,日后即便康复,殿下也不会允她回伏波堂,难不成殿下会把她一直关在这里?

想到此处,浑身发寒。

“你冷吗?”叶太医将火盆往床榻边挪了?挪。

“那日听殿下讲过,太子妃好似能想起中毒那时发生的事,此事有进展吗?”唤水问道。

叶太医不知,两位贵人?都没提过,赞叹道:“当真能想起?这丹药真是?神奇。”

多想无益,太子妃曾答应过,会送她出宫,惟今之计是?尽快好起来。

想跑,总要有副好身体、好腿脚才?成。

云棠也是?如此想的,若真能离开皇宫,她一孤身女?子除了?身強体壮之外,还得有点拳脚功夫,强匪抵挡不住,日常对?付些小毛贼总还是?行的。

吕二教得细致又耐心,只要太子不来,两人?一練能練一下午,直練到胳膊腿儿酸疼,到了?晚间,倒头就睡。

李蹊对?此有些微词,但见她气色一日比一日好,心境也愈发开阔的模样,便也不说什?么,只是?抱着熟睡的人?,要么强忍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