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下,上香跪拜。
太子着内侍去捐香油钱,云棠看他有事要与国师商议,便说?自己要去后山瞧瞧那棵三百年的姻緣树。
太子原本想让她去禪房休息,等会儿陪她一道去,不?成想人?根本没有要他允准的意思,说?话?间扶着唤水的手,转身就走?。
看来?还没消气。
太子看着她遠去的背影,暗红的鬥篷被风吹鼓起?,宽大的兜帽垂在身后,人?生气,身上的斗篷好似也在生气,鼓囊囊的。
“今日殿下登门,是有何意?”
国师笑盈盈地站在一边,视线在遠去的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之间来?回。
太子收了嘴边的笑意,朝人?微微颔首,两人?行至備好的禪房,木门一关,外头十步一岗,把守森严。
“国师,孤今日来是为再生丹一事,”他无意婉转,单刀直入,“听闻数年前国师与张沉太医研制解法,颇有所得。”
国师姓姚,名天风,当年拜在素空门下,起?了个法号,但他不?喜欢,素空一死,他立马用回了原先的名字。
“殿下恕罪,姚某才疏学?浅,并不?曾研制出解药。”
太子端坐于太师椅,宽大的玄色暗纹鹤氅衬得人愈发威重,面上未露怒色,指腹沿着青花茶盏的边缘缓缓滑动。
“这便是国师的回答吗”声音沉沉,暗含威胁。
国师低眉垂目,面色柔和?,“姚某手中确无解方。”
太子撩起?眼皮打量着站在右前侧的姚天风,露出一点难辨真假的笑意。
“张太医多年前致仕后遇难而亡,是国师出手救下张氏母女,如今她们在孤的手上,国师愿不?愿意再?救她们一次。”
“生死有命,姚某并无虚言。”
啧。
太子见他嘴硬,也无意于此浪费时间,放下茶盏,起?身走?出禅房。
“殿下,接下来?要怎么办?”张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