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走到吴燕归旁边说:“山海协会那边说要走流程,有得等了。不过,这刚好给了我时间做这个。”他晃了一下手中的笔记本,刚刚应该是在记录狪狪珠,说:“走,到院子里聊。”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小院中间,吴燕归率先开口:“昨天光顾着生气,忘了跟你澄清一件事。”说着,她朝天上竖起了三根手指头:“我只和王知敏说了青鸟的事情,哦对,还有之前那个石人。我用我今年抢红包的运气发誓,其他多余的话,比如你的身世,我一个字也没说。”

崇正想说的话在嘴边打了个转,消失了。他点了点头,说:“我信你。”说完这句,他像是卸下了什么担子一样,肩膀一松,随即将手里的那本笔记本在吴燕归面前摊开:“你来看看,这是狪狪珠上面的图案。”

吴燕归凑过去仔细辨认着图纸上的笔触,上面的图案看着像古代洞穴里的那种简陋壁画,又像是甲骨文之类的象形文字,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直到确认自己看过了这张纸上的每个角落后,吴燕归才抬头,问:“你确定你完全一比一复原了吗?”

“我在夜校上过素描课,你放心。你什么时候回老家?”

“可能下周吧,我妈说要等大伯的通知。”

崇正说:“你跟王知敏约个周末的时间,我陪你一起去找她,把这笔记本给她看一眼。”

“你不是不信任她吗?”吴燕归狐疑地打量着崇正,“这才一天,怎么就突然改变想法了?”

“我后来仔细想了想,你说得在理,现在她和你有同样的目的,与其处处防着,不如借她的力,毕竟她专业能力摆在那里。但是,需要我在场,我怕她坑你。”说完这句,崇正嘴唇抿紧,像是生怕再多说一句话就要惹吴燕归不高兴了一样。

吴燕归算了下时间,说:“好,那我问她周六有没有空,你说的好东西就是这个吗?”

“等一下,还有。”见吴燕归打算离开,崇正伸手往空中一捏,一段树枝凭空出现在他手里。

“这是活树枝吗?”吴燕归记得活树枝只有小拇指大小,而这段树枝约有小臂那么长,“是茅台喝多了长身体吗?”

崇正将那根树枝递给吴燕归,说:“这是赶山鞭,是我师父留下的法器。活树枝是我从这赶山鞭上掐下来的一小段。”

吴燕归仔细一看,这根赶山鞭原来是一根由数百根小的树枝编成的大树枝,每一根小树枝都和活树枝差不多。

这么多活树枝才编成一个法器!吴燕归顿时觉得手上这根赶山鞭有千钧之重,说话都结巴了:“你……你说的要给我的好东西……该不会是它吧?”

崇正点头。吴燕归立刻将赶山鞭毕恭毕敬地捧到崇正面前,说:“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你不用把昨天的争吵放在心上,我们把话说开了就好了。”

末了,她又补上一句:“不过……方便的话,再掐几段活树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