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也只看了一眼，但比起凤凰，我更倾向于那是‘天命玄鸟，降而生商’的玄鸟。再加上诸怀准备的人祭，现在关于这场祭祀的所有信息指向了商朝。”

吴燕归想起她和崇正的对话，提醒王知敏：“之前崇正说，诸怀祭的不是伏羲就是祭的女娲，这俩应该不在商朝吧？”她对历史一窍不通，对商朝的了解仅限于封神榜和妲己纣王。

王知敏说：“崇正和我对祭祀都是推测，我还是更相信我自己。而且，周桓一直找我请教甲骨文。”

“什么？”

王知敏说：“我和周桓就是因为甲骨文认识的。大概一年前，周桓拿着一堆甲骨文来找我同事请教，我那个同事是他的大学专业课老师。可同事对甲骨文也是一知半解，刚好那天我在办公室，喊我去帮忙看了几个，然后周桓就加了我的微信，说要多向我请教。不包括我失踪那一次的话，我们总共见过七八次，基本上都是聊甲骨文，只有一次聊到了我的感情生活。”

一年……七八次……不是说刚安顿好吗？算了，现在再去细究毫无意义，吴燕归问：“他都问了你哪些字？”

王知敏叹了口气，说：“要是还记得，现在我就不会这么没有头绪了。他喜欢当面请教，就连聊天记录里都没有。一次性会问好几个字，我有一次试过把那些字串联在一起，发现毫无意义之后就没有费心去记他的问题，只当他是一个业余的甲骨文爱好者。”

“哦。”吴燕归道：“如果是商朝的话，那诸怀祭祀的具体是商朝的谁呢？”

王知敏讲起这些东西来十分有条理：“不知道。这也是为什么我没有主动和你提。以考古资料来看，商朝祭祀数量、祭祀对象之多，是后人所无法想象的。就连平民都会使用人祭来祭祀神灵，五十年前，安阳的殷墟遗址一次性挖出过一千多个人……”

“安阳？”吴燕归忍不住出言打断：“我老家汤阴就是安阳下面的一个县。”

好家伙没想到还能再看一章，感恩的心

言而有信！

天呐人祭

嘿嘿

38.七百年前

两人面面相觑，隔壁楼栋的狗叫声在这片沉默中显得格外凄厉。

还是吴燕归率先打破了这沉默，说起另一件事：“我刚好过两天要回安阳，到时候四处打听一下。”

“你要回去？”王知敏听得眉头蹙起，吴燕归一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解释来龙去脉：“我爷爷坟被烧了，我大伯说要迁坟，我妈让我请假回去一趟，刚好我也好久没回去了。”

王知敏面带忧虑，喃喃道：“这个时间点，也太巧了吧。”

“是有点。”吴燕归见王知敏忧心忡忡，试图开解她：“可这坟是我堂哥一不小心烧的，我妈让我回去也是因为我爸临时身体不舒服。周桓了解我，现在只要给我一个定位，我天涯海角都会去找他算账。所以他不会绕这么一大圈。”

“再说了，我本来就要去找周桓，哪怕这是他给我设的局，我也必须要去啊。”

王知敏这才不说话。

临走前，吴燕归目光扫过整面墙的书柜，突然问：“你写的那本爱情故事，能不能借我看看？”

王知敏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得找找，你先回去吧，我下次给你。”提起前一段婚姻有关的东西时，她的神情一点变化都没有，像是在说等会儿分享淘宝链接一样。

吴燕归出门前特地拎走了那个装着泥偶碎片的垃圾袋，打了个车直奔榕树下。现在她路过榕树的时候总能看到小院子，按照保护神妈妈的说法，这是小院子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意思。

推开院门，崇正果然在，他正坐在院子中间练功，吴燕归把那垃圾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