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陈淮景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时绿蕉试图用工作麻痹自己,但是即便是上班时间,关于他的事情也总是被迫钻进耳朵里,她想避也避不开。
情绪并没有随着时间冷却下来,反而有点愈演愈烈的架势。但时绿蕉并不觉得愧疚,她只是很真实地袒露了自己的想法,虽然语气不够多好。
但人心并不是石头做的,偶尔也会有那么一点空荡的感觉从心里蹿出来。她克制自己不去复盘,不去回应,似乎这样就能好受点。
时绿蕉喝完了外卖员送来的食物,她本来没什么胃口,但打开盖子的瞬间,就猜到这不是餐厅的订餐。过去几次周末,陈淮景偶尔也会自己做饭,他厨艺很好,即便是很简单食材也能做得很合口,也很有自己的特点和想法。
一碗粥喝完,身体似乎舒服了点,但体温还是没能退下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去发散思维,冷静地穿上衣服,检查医保卡和其他证件,去医院挂了号。
输完液回来已经是中午,日光正烈,小区门口没有什么人,一辆黑色轿车从后方行驶过来,最后停在了她的正前方。
陈淮景上午开了一上午的会,快下班的时候看见桌面江扬拿过来的季度总结,随手抄起来,乘电梯去了六楼。
视线扫到熟悉的位置时才发现她今天竟然没有来上班,她那群同事倒是很热心,生怕她受到一点责备,替她解释说 Jane 生病所以请假了。
生病?
陈淮景拧眉,当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扔下句不用向我告知,转身离开时,径直去了车库。
连那份总结的文件都没有送回,随手扔在了副驾驶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