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内的灯光是明亮的冷白色,将他瞳孔中的颜色映照得更深,陈淮景视线停在她的脸上,“说话。又变哑巴了?”
时绿蕉攥着水杯,明明喝了那么多水,喉咙还是有些干,“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陈淮景眼底有笑意浮上,他没回答,就这么盯着她。
“那喜欢的人呢?”
“如果.....”
余下的问题被突然落下的吻吞没,陈淮景低下头,手掌着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专心点。”
说不清楚的话,就做。
陈淮景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做不到被她这么盯着,还能无动于衷地跟她掰扯这些白痴问题。
有些人似乎天生在某些事情上占据优势,吻到一半,陈淮景才感知到不对劲,他动作慢下来,耐心地引导她向自己靠近,“闭眼。”
时绿蕉照做,她不自知地攥紧他的衬衫,缓慢而小心的试探。
动作实在有点笨,牙齿不停碰到他的舌头。
陈淮景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耐心,任由她像小学生学写字一样临摹,心脏在胸腔剧烈跳动,随着她一寸寸靠近,他整个人都热起来。
短暂分离,她声音有些哑,“陈淮景。”
“时绿蕉,”陈淮景直接堵住她后面的话,“别跟我说你开始后悔了。”
“后悔也晚了。”他低头,再次深吻下去。
这次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手里,他没有什么好为人师的精神,只想做个混蛋。
时绿蕉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又带着几分异样的亢奋。这种感受是完全陌生的,由他带给她。
余光里,陈淮景正在解腕表,他的目光一直锁在她的脸上,像丛林中的某种野兽,极具侵占性。
时绿蕉移开视线,这点细微的动作也被他捕捉到,“怎么不敢看我?”
“没有。”
“没有什么?”
“陈淮景。”
“你一紧张就喜欢喊别人名字吗?”
他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她整个人都砸进了他的胸口。
杯中的水溢出来的,浸湿他衬衫的领口。
“我没有紧张。”
“那喊我做什么?”
额头相抵,她的表情完全落进他的眼睛里。
“不能喊吗?”
陈淮景被这句话噎了下,他不想跟她拉扯,伸手抽走她手中的杯子,一口饮尽,反手放回桌面。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砸过来,滚烫的气息将她完全包裹。时绿蕉听见金属锁扣解开的清晰声响,陈淮景抱着她,背后就是沙发,两人心脏都剧烈的颤动。
压在身体最深处的欲望冲破上来,把她的理智完全击得稀巴烂。
他拉着她的手掌往衬衫下摆里探,一路向上,她碰到他壁垒分明的肌肉,指尖越来越烫,想要抽离却被他摁住,“看我。”
她被他亲到眼神都迷离,对视的目光像某种加速器,陈淮景绷紧的神经走向滑坡。他声音透着哑,“放松点。”
酒店房间的配备的工具都很齐全,包装袋撕开的声音清晰地落尽耳朵。
两人都紧绷着,最开始的尝试并不顺利。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臂,指尖划破他的皮肤。
每一寸的推进都异常艰难,有种近乎灭顶的折磨,欲望和理智在来回撕扯。
他感受到她的回避和紧张,只能用一些有的没的的问题来转移注意力,低头吻掉她眼尾的泪水。
“等会儿就好了。”
等会儿是多久,时绿蕉计算不出来,她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过分的焦渴中,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得到什么。但他确实没有骗她,熬过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