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景眉头皱紧,心想这都淋成什么样了,不先找个地方换衣服,还琢磨要回家。

就她住那个破地方,不堵车都得开一小时。

“你自己下去,还是我给你抱下去?”

时绿蕉拢过肩头的衣服,僵持着没有动,包里杨澜的电话又打过来。

她抿唇,伸手拉开了车门。

时绿蕉第一时间给杨澜回了视频,她找了个角落,露出脸给她报平安。

杨澜看见她没事才安心挂断电话。

酒店房间空调开得很高,陈淮景站在几步远的位置,一边打电话一边催促她去洗澡,“衣服一会儿给你送过来,先去洗。”

对上她防备的视线又补充,“放心,等你收拾好我就走。”

这人一天天防他跟防贼一样。

不是防备,只是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时绿蕉吞下喉咙里的话,浴室里水温刚好,滚烫的水温将那些潮湿和寒冷都带走。她洗了很久,出来时陈淮景正坐在沙发上回信息,他今天确实是路过,但经过那个熟悉的站牌,脑海里自动就跳出了她的脸。

他下意识看过去,竟然真看见正在头脑中的人。

跟木头桩子一样站在那,衣服都湿透了,还执着地等着那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过来的公交车。

第一反应是心疼。

然后是生气。

起码也是个成年人了,附近没有酒店吗?出租车又不是什么稀缺资源。

真是笨得可以。

渐近的脚步声打断了陈淮景的思路,他揿灭屏幕,用眼神示意了桌面的衣服和外卖盒,“衣服给你放那了,另外,吃点热的再睡。”

他说完就要走,又听见她开口,“谢谢,今天麻烦你了。”

“谢什么?”陈淮景打开食盒,挽起的袖口落进她的视线。刚刚站在前台迟疑的那会儿,陈淮景直接拉着她进了电梯,他衬衫一半被她的衣服蹭湿,现在痕迹还依旧明显。

“谢谢你送我,还给我拿衣服。”时绿蕉坐过去,目光移开,“你要不要也去洗一下?”

陈淮景闻言抬头,眉梢动了动,“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里是酒店。”

时绿蕉没有回应这句话,她端起面前的杯子吞了一口,水是热的,“你衣服湿了,会感冒……”

陈淮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回去换掉就是了。”

他没什么所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但凡出门前看一眼天气呢?”

时绿蕉没有反驳,激烈的情绪在热水的冲刷下依然难以平复。她不停地喝水,似乎只要停下来,那些被克制住的回忆就会涌上来,会把人吞噬。

余光里,陈淮景挽起了另一只袖口,其实不止衣袖,他衬衫的下摆也是湿的。

湿衣服贴在身上并不好受,她体验过。

“一会儿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陈淮景从位置上站起来,把钥匙留给了她,“明天应该还有雨,你开我车回去。”

“那你今天怎么回?”

下意识开口,问完才想起来他有司机。

陈淮景脚步顿住,难得没有呛她,“有司机,而且,我可以打车。”

时绿蕉没再开口,脑海里各种画面走马灯一样播放。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陈淮景的脚步走到门边,她突然站起来。

“陈淮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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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啊啊啊啊啊!!

即将有重大进展心疼我们小时??????

爹的!裤子都脱了给我卡这了??

我先脑补一下,希望明天铁树开花的陈总在高速上飞驰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