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现在声音已经恢复正常,“你有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陈淮景正在倒水,他背对着她,手里动作停了一瞬,“什么信息?”

“没看见就算了。”

陈淮景把水杯递给她,顺势在她旁边落座,“什么叫算了?”

他目光锁在她的脸上,“大晚上找我就为了打哑迷?”

时绿蕉放下水杯,“不是。”

“不是什么?”

“我今天跟靳灵一起吃饭,她说你把徐成送进了局子。还有 Darren……”

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淮景打断,“所以绕了一圈,你想说的是别的人是吧?”

“我想说的是你。”

陈淮景端起桌面的水杯,吞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循循善诱的意味,“我什么?”

在她来之前,他刚从江扬的酒吧出来,没喝很多,酒精度数也不高,此刻大脑还算清醒。

“你是个骗子。”在他停顿的几秒里,时绿蕉看向他,她的眼睛里留有顶灯的倒影,明亮又晃眼,“那天在餐厅,你说不会再找我的。”

“但是靳灵说你每年都会去伦敦。”

“我的工作性质,出国不是很寻常?”陈淮景放下水杯,盯了她几秒,伸手解开衬衫上方的扣子,“她还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了很多。”

“嗯。”陈淮景没有否认,室内温度永远是恒定的常温,他凑近一些,膝盖抵开她的腿,“比如?”

“陈淮景,我今天喝了很多酒。”时绿蕉没想阻止什么,她只是想起他那天晚上关于酒后乱性的定义。她现在并不清醒。

“我也喝了很多。”他攥住了她的手腕,“我也不清醒。”

他声音很轻,像冬日里的薄冰,带着几分凉意,钻进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