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绿蕉说好,她跟过去,陈淮景走在前面。
到门边,他忽然回头,“还有一件事。”
时绿蕉毫无防备,脚步没有收住,险些砸到他的后背。
陈淮景扣住了她的手腕,“慌什么?”
“没慌。”
“没慌就行。”他抬手揿灭了室内的灯,光线猛然暗下来。
视觉被削弱后,其余感官就变得强烈起来。
陈淮景停在她手腕处的手指游走至了她的腰后,稍一用力,她整个人都被拉近,侧脸压在他的胸口。起伏的心跳声像被用力击响的鼓面,震着她的耳朵。
“听见了吗?”陈淮景掌住她的后颈,低头吻住她的嘴唇。刚喝的啤酒味道还留在口腔,湿的,冰的,又带着几分苦涩。他的吻技丝毫没有退步,甚至更具侵占性,勾住她的舌尖,迫使她跟自己互动。
“这么多年,你有想过我吗?”陈淮景手指融进她的发丝,低头看她因为自己而迷离的眼神,“不许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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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想过
61/孤勇者
时绿蕉对这个问题心生抵触,她并不想回答他。
这份沉默换来的是更加强势的纠缠,他这人似乎一直都是这样,永远无所顾忌地输出自己的情绪、想法、爱和心意。三年前时绿蕉就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他,三年后同样。
陈淮景身上有她永远羡慕的松弛感和自信心。
即便把话说得再绝,他也只信自己看见的,感受到的。
“陈淮景,我们已经分开了。”时绿蕉在他停顿的这两秒拉开彼此的距离,心跳也是会传染的,她跟他一样不那么冷静,“时间改变了很多东西,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回到最初,我也不想去做这个实验,我们就做个普通朋友好吗?”
不想继续过去的纠缠,也不想跟他做见面就眼红的仇人。介于两者之间,朋友是最合适的。
陈淮景没接话,他其实知道她在想什么。三年前就是这样,她这个人总是很会为自己预留安全地带,看似很聪明很清醒,其实又笨得让人能一眼看穿。
戒备什么呢?又担心什么呢?
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他的心意都不曾变过一丝一毫。如果非说有什么改变,那就是他当年没有那么明白她,现在明白了。
他知道她的疏离来自哪里,冷漠又来自哪里。
陈淮景没有强求,他自认耐心不多,仅有的几分,也都给了她。
“既然你说做朋友。”陈淮景重新揿开灯,将她的表情变化全部尽收眼底,“那朋友之间应该没什么好不能说的吧?”
“看我。”他钳住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不要再跟我装不熟,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他向来是谈判的好手,每次看似留有余地,但每次留给她的选项都只有那一个。
时绿蕉说好,陈淮景松开手,“别送了,外面有点黑。”
她顿住,看他又开口,“我用手机导航就行。”
真能装。
“行,辛苦你。”
门被带上,室内重新归于寂静。
之后半个月,时绿蕉一门心思投在工作上,陈淮景也如约定保持着普通朋友的界限,没有再来叨扰她。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