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他说需要她的歌单了吗?
但饶是这样想着,睡前他还是从歌单里挑了一首播放,或许很多年前,这些歌也陪伴过陈伊柠吧?
何爸住了三天院,这期间还有些在市区这边相识的老友过来看他,聊着聊着便提起一个做服装的亲戚准备拓展业务,最近正在找合适的袜厂合作,可以帮忙牵个线。
何爸自然高兴,还没出院便说请人吃饭,好说歹说才推到出院后,等何嘉文送完人回来,便开始讲起生意场上的规矩和人情往来。
这些老生常谈的话,其实以前何爸讲过很多,何嘉文耳朵都快生茧了,不过他没打断,毕竟是病人,还是得多照顾一下。
周三办了手续出院,何爸朋友介绍的亲戚便定了周四过来厂里看看情况,原本想缓缓的,但那位亲戚时间很紧张,没法往后推。
何爸对这事很重视,本来说好全权让何嘉文负责,但临了又变卦,生怕何嘉文搞砸,非要一起陪同。
何妈气急,“就你有本事,等下在人面前晕过去,我看你怎么收场?”
何嘉文也劝,要是他爸身体健康,他还挺乐意把这事推脱过去,只是现在刚做完手术,劳心老神的,得不偿失。
就是何爸脾气是真倔,一点不肯妥协。
在爸妈面前,成年后的何嘉文向来是能忍则忍,这回也有点生气,“你现在不让我试,以后你和我妈不在了,这厂子照样倒。”
何爸终于偃旗息鼓。
何嘉文第一次自己带人介绍袜厂,虽然在爸妈面前表现得胸有成竹,但暗地里还是偷偷做了不少功课,所幸当天聊得还算不错,结束后还带着去了附近的几家小厂也一起看了看,不过做其他品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