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也只能拘留他两天。
接下来就是做笔录,比起仟仟歇斯底里的害怕与恐惧,阿茗的叙述堪称平静,她眼睛清清亮亮的,尽可能细致地复述了全部细节。
客观到好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
南嘉本抱着胳膊旁听,但阿茗说得越详细,她的声音和呼吸越微不可闻的颤抖。
南嘉疑心是自己感觉错了。他回想起还在唐卡店时,她也是这样,看着像在哭,但仔细去观察她眼睛时,里面没有眼泪。
“先到这里吧?”南嘉忽然打断,征询地看着她。
他直觉唐茗初需要休息,她状态不对。
她明明是个爱哭的姑娘,上次被阿彪吓得眼泪簌簌掉。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她却情绪昂扬得比平日更甚。
但阿茗说没事,还是做完了笔录。
从警局出来,南嘉和阿茗沿着拉萨河往吉崩岗走。
临近日落,高原太阳的光芒依旧如碎金,缓缓淌过河面,偶有水鸟掠过。
他们一前一后,安静走了很远,南嘉忽然问阿茗:“不害怕吗?”
阿茗怔了一下,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强巴可能真的会杀了她,但她在那间小屋里平静得可怕,“必须活着”这个强大的执念完全驱赶了所有负面的情绪,支配了她的行动。
即使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到了死亡,但阿茗发现,她脑海中竟然没有浮现任何遗憾和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