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去采访他,他这个人故事多,肯定有你要的东西。”曲珍大姐知道阿茗是来做研究的,但话说一半,一脸讳莫如深。

那天晚上阿茗裹在被子里写田野笔记,记录今日的见闻,高原的夜晚气温寒凉,她只开了一盏灯,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她恍然发觉,“同南嘉说一句话”的两日之期又已过。

他像块冷冰冰的大理石,阿茗捏着金刚钻敲敲打打,找不到一丝能撬开的缝隙。

阿茗将被子往头上一蒙,长叹一口气,这可怎么办呀。

大约是老天有眼,第二天早上,阿茗去镇口的倾雍寺散步,还真意外遇到了南嘉。

一村有一村的土地庙,倾雍寺规格虽不高,寺里不少年轻的小僧人,但也算附近十里八乡的大寺。

阿茗第一次参观藏寺,特地起了个大早,镇子里静静的,晨露都还未散。

寺里更宁静,藏红大门虚掩着,门环上挂着白色哈达编的金刚结,一株桃花古树从探出枝丫,微微垂着粉色蕊瓣。

阿茗静静走了一圈,寺中心是一间两层高供奉佛像的佛殿,佛殿的红白砖墙下是嘛呢噶拉廊,转经筒上缠的五色经幡无声在微风里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