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米线,忽然有点饿,但还是拒绝了和南嘉一起点菜。
南嘉看起来是真饿了,估计从药厂回了趟家就来接她,阿茗很少见他这样大口吃饭,忍不住问:“医院是不给你饭吗?”
他答的倒是慢条斯理:“以为家里有饭,没想到只有你的饿死鬼师弟,和他不回家的师姐。”
阿茗别过眼,小声嘟囔:“我又没让你来接我。”
雨水顺着透明雨棚噼里啪啦滑落,她听见南嘉轻笑了一声。
阿茗希望那条消息赶紧翻篇,没话找话:“味道怎么样?”
“你自己尝。”他指向自己还没动过的部分。
阿茗夹了一小筷子,点点头表示不错,她好像有食欲了,没等她开口,南嘉已经预判了她的想法,他扬声道:“阿姨,我们还要一碗。”
即使是苍蝇小馆,两个人吃饭也比一个人有胃口,阿茗从陪南嘉吃饭变成了一起吃,她难得在正常饭点吃了顿好饭,心情也好了不少。
南嘉结账时,她顺口说了句“下次我请你”,他嗯了一声。
他们继续往家走,南嘉依旧提着阿茗的电脑包,阿茗也还穿着他外套,但中间隔了点距离,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疏离的状态。
雨大了一些,空气里带着泥土和松柏的混合气息,鞋底踩过浅水洼,溅出涟漪。
湿漉漉的寒意透过衣服,阿茗忽然开口:“好像倾雍下雨的牧场。”
南嘉转头看向她。一直以来,他们心照不宣缄口不提倾雍往事,话一出口,阿茗自己也愣住了。
南嘉很自然地接过话茬:“是很像,倾雍要更冷一点。”
他没打算趁机揭开两人之间的那些事,阿茗稍放下心,继续道:“牧场下雨好麻烦,牦牛不怕冻,人不行。”
她想起什么,望了他一眼,南嘉知道她在说哪件事。阿茗在倾雍时,有几次做访谈遇到暴雨,即使是八月夏季,下了雨的牧场依旧很冷,赶回家的牧民藏袍会湿透,要往炉子里加很多粪便才能保持屋子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