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轻笑了一声,刀尖继续往下,戳着老二的心口,冰凉的金属紧贴着肥厚的皮肉,但用点力一压,男人的心跳就跟着刀锋一起震动起来。
老二下意识发抖,身体如筛糠。
“不知道?”南嘉又问。
刀尖一转,刺啦挑开衣服,锋利的钢刃顺着皮肤一路下滑,把衣服割了个大口,凉气灌进身体,激得男人整个人身体锁紧,抖都不敢抖。
这年轻人是个玩刀的好手,如此锋利的刃器,在他手下竟然没有割破皮肤,但又恰好刺得人生疼。
“看来二哥不知道答案。”南嘉的刀停在他裤裆中间,猛然一震,衣料破开的声音里,男人惊叫着尿了裤子。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腥臭液体里,男人浸湿的下体狼狈一片,南嘉早早撤开了刀,神色依旧淡然,勾了下唇:“但二哥猜错了,不是这里。”
他刀锋挑开男人的破上衣,横着抵上两根肋骨的缝隙。肋间软组织丰富,尖锐的刀刺进去会折磨地人发疯。
“看来二哥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没等他下一句话出口,老二已经大叫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孙子,我他妈不是人,我该死,我不该碰你老婆,我给你下跪,我给你赔罪……”
真吵。
南嘉垂下眼睫,该感谢欧珠吗,让他知道了太多折磨人的手段。在迈扎央经历的一切,他知道不会那么轻易消散。这不,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判断,他甚至有点想听见刀刺进皮肉脂肪的声音,嗅觉也在提醒他,刺下去,抹不去的鲜血腥味就会涌现,男人会说出更卑微像狗一样谄媚的乞怜。
南嘉深呼吸了一口气,朝阿茗的方向看了一眼。
男人停不下来的求饶里,南嘉厌烦地斥了一句“闭嘴”。
老二马上闭上了嘴,惊惧眼神想看青年又不敢看。
南嘉靠在车窗上,远远看着阿茗,挑着手里的长刀在老二肋骨间划,淡声说:“她也会刀,但她啊,喜欢用蛮力,让她只捅肌肉,她那力气会捅穿脾脏。二哥想试试吗?”
老二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只是一个劲猛摇头,满脑门的汗珠。
南嘉挪开刀,从他上衣口袋掏出手机,划拉了几条信息,冷笑了一声道:“你也有孩子?倒是不给家人积点福。”
他将手机扔回老二腿间那堆狼藉液体里,举起手电筒照亮半挂车的涂漆的字,随口报出老二的车牌号:
“二哥,今晚喝了酒? 你们二队的运输队长,我记得是旦增?你这种拉重型贵价设备的司机,不能有案底吧?他说最近来了几个懂事听话的新人,正考虑往哪儿安排。”南嘉漫不经心摁出一个号码,“这会儿有点晚,明天我找旦增喝场酒,多谢二哥,给我们送了点下酒的小料。”
南嘉懒得再废话,转身离开。
摩托车旁,阿茗依旧披着那件氆氇藏袍,手里握着刀。见他过来,她立刻直起身,随时准备抖落身上的衣服。
南嘉在夜色中把寒芒毕露的刀收进刀鞘。
走到阿茗面前,她说了第一句话见到他后的话:“要和他打吗?”
女孩神情严肃,好像只待他一声令下,她马上会冲上去把老二脑袋敲开花。
南嘉抽走她手上的刀,声音没有起伏:“现在是法制社会,我在你眼里是什么?黑社会吗?”
阿茗一愣,这是解决完了的意思?
南嘉确认了一下刀上没有血,握刀紧绷的小臂肌肉线条一隐一现,铜鞘吞没了钢刃。
南嘉冷冷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他把归鞘的刀重新递给阿茗,女孩伸出手接住,垮在她肩头的大藏袍随着她动作摇摇欲坠。
南嘉提正她身上的藏袍领子。他手上力度有点重,袍子上的金属碰撞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