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茗放弃了辩白,她抬头偷瞄了眼肖琛,趁对方不注意,飞速把那块鸡扔进了南嘉碗里。
南嘉看了她一眼,见阿茗埋着头猛扒米饭装得没事人似的,无声一笑,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新人们过来敬酒,南嘉见到次仁乡长,便拍了下阿茗的肩,示意自己过去说会话。
他一走,朋友们就敞开了聊天,话又说回央金的盛装,她们像这才发现阿茗头上的宝贝,饭也不吃了,围着阿茗的脑袋,轮流摸那几颗大蜜蜡和绿松石:
“这得老多钱了吧?你买的?”
她眼里只有饭,想也没想随意回答道:“没有啦,是南嘉阿妈的。”
阿茗腮帮子鼓鼓囊囊,跟小猫似的,虽然在被人狠狠薅脑袋,嘴里一口不落。
几个人看看阿茗,瞅瞅肖琛,又瞟一眼远处的南嘉,彼此对视吃瓜的眼神,很默契地只感叹这蜜蜡又亮又大。
“那也是我好看,戴在我身上才重现其光芒。”阿茗傲娇劲可不小。
“得得,这位美女,我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吗?”
阿茗往里塞着藏包子,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示意大家请扫。
手机屏不小心解锁,正巧收到了琼布发来刚刚的照片。
在她和南嘉的合照完全加载出来前,她立刻夺回了手机。
朋友们不依不饶:“唐茗初一看脸色就有鬼!把她扣下!”
阿茗叼着包子逃窜:“董叔叫我呢!有大事!”
她这个遁走的理由也不假,阿茗赌神的名声在外,一早就被盯住,现在得空,马上就被拉上桌打藏牌。
她留了只耳朵关注年轻人们的动向,当有人招呼说卓桑仪式要开始时,她立刻把牌一扔,高喊着“我有事有事”冲下了牌桌。
卓桑仪式是很重要的祈福煨桑活动,她可不能缺席。
大家已经三三两两地离开宴席,边聊天边往镇子边上的大煨桑炉走。
阿茗东张西望,穿梭在人群里找南嘉。她之前看见他是和东拉乡来的人在一桌聊天吃饭,这会儿不知哪里去了。
终于,她在一桌席面里发现了他。
“次仁大叔好!”她风风火火上前,转头对还拿着酒杯的人说,“南嘉南嘉,快!我们要迟到了!”
次仁笑着摆手,推了南嘉一把,让他们快去。
他俩跑向镇外的大煨桑炉,要穿过一片青稞田。他们落了单,前面一拨人走得快,只能模糊看到影子和随风飘来的人语。
阿茗有点着急,提着裙摆穿梭在青稞中,想要追上大部队。
一着急就出乱子,脖子上的玛瑙珠串忽然松脱:
“项链,项链掉了!”
阿茗惊呼出声,停下脚步,试图去抓下落的红珊瑚珠链,生怕摔坏了。
南嘉刚好停在她身边,伸手一抄,就接住了珠链。
他示意阿茗站好,他来帮她系上。
周遭忽然变得很安静,随风起伏的青稞如同波浪,清晰的沙沙声中,层层叠叠延展到天际边。
南嘉拨开阿茗垂落的发丝,掬起一捧搭在她肩头,露出白皙细长的脖颈来。
阿茗微垂着脑袋,感受他靠近了一些,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皮肤上,之前心尖的酥麻好像去而复返。
冰凉的珠链顺着她脖颈滑下、绕过、再由他指尖擦着肌肤扣上锁扣,阿茗肩头微微缩了一下,屏住了呼吸。
应该好了吧。
“扣歪了。”
他淡淡一句话,扣搭又被解开。
南嘉不着痕迹往前压了一步,宽大的袖子也跟着侵占阿茗周身的空间。青稞叶片碰撞着彼此,也碰撞着他们交错的衣衫,她的裙摆被擦在青稞的穗粒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