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珠不屑一笑:“还是说,你又想比比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枪快?两年前我输给你,不代表今天我还会输给你。我可是拿好多人的脑袋,认真练过手了。”

“我信。”南嘉瞥了眼地上的刀,叹了口气。

欧珠这人最要强,当初拿枪打伤了他的手,他也用刀捅进了欧珠的肩头,差一点就穿过心脏。吃过教训,欧珠绝不会再输第二次。

枪口很冰很硬,抵得他很不舒服。

枪上膛的声音很清晰,南嘉闭上眼睛,深呼了口气。

死亡吗,他不害怕。

但现在,有很多人会因为他死掉难过吧。小阿姨还没找到接替他工作的新小工,那群老古板还在磨叽央金和桑巴的婚事,琼布最近不开店在家闷头打游戏,他老爹烦死了拜托自己去做思想工作,白玛打电话说宝宝一吃饭就吐要他来看病,卓嘎店里的土灶几天生不起火,等着他回去帮忙砌个新的……

他还得去安慰一下,在地下赌场辛劳工作到做噩梦的会计唐小姐呢。

俗世就是这样,让人为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牵挂。

他缓缓睁开眼,眼睛像寒冷高傲又决绝的雪山。

他盯着眼前真心实意让人厌恶的脸庞,露出抹诡谲的笑:

“信归信,但你凭什么觉得,我练的也还是刀?”

一瞬间,阴冷的疾风掀过两人的面庞,紧随着一声巨大的枪响,和溅射而出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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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噜!

45 浮起彩虹的雨

欧珠有一瞬间的错愕。

南嘉没有躲避的意思,但他背后的门忽然从外面被拉开了。

黑暗的走廊里,一道人影闪过。

欧珠连开三枪,他也的确听到了三声子弹炸开的声响。

黏糊的血液从眼眶里淌下来,视线模糊得看不清。

神经好像都被巨痛麻痹了。

欧珠伸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看不见。

他妈的,真被打瞎了一只眼。

他隐约看见南嘉侧过身,露出背后半个女人的面容,和冒着白烟的枪管来。

那人好像是倾雍的女警,握着枪,警惕盯着他。

南嘉反手握着藏刀,除了衣襟前一道溅洒的血迹,毫发无伤。

他们一左一右,挡在密室的门前。

欧珠踉跄着退了好几步,背靠在桌案上,因动作不受控制地颤抖,打翻了桌上的烛火。

烛火点燃了桌布,室内明亮了一点。

欧珠把南嘉的枪举到眼前,对着自己的太阳穴,不信邪地连摁了好几下。

预料中的枪响没有出现,只有空洞的“咔哒”声。

枪里没装子弹。

难怪洛桑南嘉那么谨慎的人不去捡枪,合着给他下套啊。

欧珠嘴角抽搐了几下,讲那么多废话,洛桑南嘉还真没说谎。他练的确实不是刀,是演给他看的戏。

欧珠喉咙里挤出笑,哑着嗓子说:“大师,玩我啊。”

南嘉轻笑了一声,语气很无辜:“我又不是警察,哪有资格拿枪用子弹,遵守规则而已。”

“你就喜欢守这些狗屁规矩,所以我才讨厌你。”

欧珠说话时,手就在雷管的引爆器上摸来摸去。

旺姆的枪口,也跟着他缓缓移动。

火烧得愈发旺,空气里的烟灰越来越多。

“旺姆阿姐。”欧珠忽然开口,“你不好奇你阿弟怎么死的吗?”

回答他的是一声冷枪。

可惜旺姆